“……還是說,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把别人的生死放在眼裡啊!”,盧翀情緒激動,聲音也越發大,所有的指責在麗寺這裡入投石入水,隻得一點點漣漪,翻不起波浪,讓她撒不出氣。
她心痛難受,不僅是對那些學生,還有對麗寺。
見她始終不願意跟自己解釋,盧翀轉過身跌跌撞撞朝外面走去,她要去找那些學生,她要去給他們收屍,事已至此,總不能連個歸宿也沒有吧。
她總歸要親眼瞧一瞧。
麗寺快步上前抱住了她:“對不起......對不起......因為很重要。”,麗寺的手勒緊:“我知道你在乎,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我不知道你會跟過來。”
盧翀心如死灰,掰開她的手不想多說,徑直朝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
麗寺抓住她的手越發用力,即可就勒出幾道紅痕,“現在跟我回去。”
“我還能去哪?我去給那些學生收屍。”
“……你不用去。會有人處理的。”
盧翀用力掙脫無果,越發惱怒。
麗寺剛挨她一頓說,心裡也不痛快,手上暗暗較着勁。
“你聽不見嗎?我讓你别去!”
“關你什麼事!我關你什麼事!!!你能别管我嗎?算我求你了行嗎!!!”
“……别再動了!”
麗寺聲音沉了下來,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兩步上前将人抗在肩上就走,沒給她反抗的機會。
盧翀的腹部被架在肩頭,颠的她難受,也不跟麗寺客氣,掄起拳頭就砸在她腰上。
麗寺吃了她一記拳頭,痛意襲來,收着力氣将人扔到地上,跪在她胸口壓制住她就開始解皮帶,将盧翀的手捆了起來,“你要是再動手,我會把你打殘再帶回去。”
盧翀被她吓的不敢說話,她真的相信麗寺能幹出這種事,她忽然想起那時麗寺将自己的手指砸斷,血液鋪漫在桌上的場景。
奇怪的是被麗寺這麼吓,現在她已經不會害怕到哭了,她隻是不敢再反抗,乖乖被麗寺扛走回家。
回來的路上兩人沒有再說什麼,盧翀簡單洗漱後便上了床。
她不想再面對麗寺,連睡覺的時候都翻身過去背對着她,她大約還需要時間消化今晚的一切。
經曆太多,睡眠不算太好,腦中反複回蕩着車廂從高處砸下的爆裂聲,時不時因為緊張抽動身體。不知道是昏着還是睡着,她透過窗簾的縫隙隐隐約約看見太陽初生的光線,而後就不省人事了。
麗寺就這麼看了她後背一晚上,等她睡沉了,呼吸緩了好一會,才輕輕伸手撥開她脖頸處的頭發,上面赫然一大塊青紫,映在白皙皮膚上尤其刺眼。
應該很疼吧!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麗寺指腹摸了摸,湊上去,輕輕舔了兩下。
昏睡中的盧翀大概是覺得有些瘙癢濕熱,擡手想去撓脖子,抓到了麗寺的臉,一愣,又把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