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飛從門口走進來,花裡胡哨的裝扮倒像是一隻公雞。
一個手下守在床頭,聽見雲飛飛進門的動靜轉頭看了一眼。
“怎麼樣?”,她壓低聲音問。
床上的麗寺微微睜開眼,精神已經回來幾分,說話還是有氣無力。
“盤山公路......東西在上面。”
兩人神色凝重。
“我看到了在尼泊爾時看到的那個标志,應該就是那個......”
麗寺話說一半就昏昏睡了過去。
手下上前揭開麗寺眼皮,照燈......确認完麗寺的狀況之後轉過頭來,對雲飛飛認真說:“必須送醫院......時間太久了,再拖下去,恐怕不行。”
雲飛飛沉默不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注射的不明藥劑,她現在身體狀況并不樂觀,強效針劑帶來的副作用一直在不停的消耗她的身體。這一槍原本沒有打在緻命位置,可以她現在的反應,傷害已經超過了預想情況。”
麗寺一直對自己的實際身體狀況有所保留,雲飛飛沒想到已經虛弱到這個地步了。
但她不能将麗寺送醫。
日本那邊已經開始找她了,而且去醫院的話鐘老闆也會知道。
她看了床上的麗寺一眼。現在這個狀況也不能将她留在這聽天由命。
不如聯系裡雅,将人偷偷送過去……
距離去盤山公路那天開始,盧翀已經将近兩個禮拜沒有聯系上麗寺了。
隐約記得那天自己被人送回來,身上還穿着麗寺的衣服,卻沒見她人,送自己回來的人聲稱是麗寺同事,隻說她執行任務不能見面。
但是自己明明記得當時自己開了一槍,還打中了一個人,為什麼沒有人提起?
而且,槍也不知所蹤了。
太多疑點,又毫無頭緒。
雖說以麗寺的行事作風不需要太過擔心,但兩人自從日本回來之後就沒有試過這麼長時間沒有聯絡,甚至乎盧翀在她公寓睡了幾晚也沒有遇上她。
就是鬧脾氣也不至于連家也不回吧!
又是一個日出。
盧翀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太陽升起,燦爛的光線映射進屋内,整個房子都亮堂起來。
窗上還留有她用口紅畫出來的太陽圖案,顯得有些突兀。當時麗寺還在嫌棄盧翀亂畫亂塗,嘴上說着她小孩子心性,卻沒有将圖案擦掉。
口是心非。
這幾天她除了去公司之外就是呆在公寓等候麗寺的消息,也許雲飛飛能知道麗寺去了哪裡在做些什麼。
簡單去洗手間抹了一把臉,搽了個口紅讓自己看起來不至于臉色太差,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出門。
一路快車就往雲飛飛的俱樂部趕。
車停到花花俱樂部門口時才是上午八點半,大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