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扒開的老太太還不服氣,即使手臂被警察桎梏地死死地,依舊不忘記使出無影腳的必殺技。
隻是很可惜,攻擊落空。
蔣素珍開始"親切"問候起他的一男一女全家。
首先先是問候了兩人父母的好教養。
“兩個狗砸種,有娘生,沒娘養!”
其次有關心了一下兩人的身體健康。
“兩個不要臉的,老娘讓你們搞破鞋,生兒子沒□□的東西……”
女人可不是什麼任打任罵的脾性。
對于這個婆婆他早就忍到了極點。
自從她進了城,和夫妻兩人住在一起後,對她這個兒媳瞪鼻子上眼的。
在她坐月子的時候,不就是休息久了些。
這老太太一下子就沖進門,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一下子又說她是個嬌養的大戶人家小姐,光有小姐的身子,沒有小姐的命。
吃飯挑三揀四的,時不時就在她的耳邊說什麼。
她這種女人也就是運氣好,不然怎麼能遇上他這個有出息的兒子。
女人對于這點不予否認。
畢竟……
這年頭找個幫别人養兒子的冤大頭的确是少見。
以前也就是因為兒子,他才對着這個老太太多了幾分容忍。
畢竟以後這套房子可就是她兒子繼承。
現在,既然陳耀宗都知道兒子不是他的種了,她還忍個屁啊!
“死老太婆,老娘生兒子有沒有□□你難道還不清楚嗎?畢竟你如珍似寶,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空中怕化了的寶貝孫子,可不就是我親生的嗎?”
女人是知道如何殺人誅心的,刻意地将"親生"兩個字眼的語氣家中,面上更是不加掩飾的嘲諷。
果然,那兩個字效果很好。
蔣素珍的心髒上唰唰唰地連中了好幾箭。
像是被激怒的母獸似的,沖着女人一頓亂罵。
差點就從警察的手裡掙出來。
最後嘛,幾個人都被暫時留在了警察局。
當然沒敢讓他們湊在一堆。
蔣素珍路過祁臨身旁時,餘光瞥見了他面上幸災樂禍的神情。
頓時目露兇光。
“都怪你?要不是你這個騙子瞎說,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你個爛幾把的東西……”
祁臨嘴角的弧度沒有絲毫變化。
甚至還想要不屑地輕笑一聲,斜眼嘲諷一句:“就這?”
畢竟他可是聽過更多惡毒的詛咒。
但是作為一個仙界新青年,還是得回上一句話,已彰顯禮貌。
“老太太,你這攻擊力……啧啧啧!”
祁臨沒說完,但是後面搖頭晃腦的啧啧聲,已然讓老太太破防。
突然,他抓住了身旁謝安的手腕,順手拽着他往後一退。
與此同時,一口白色的假牙脫口而出,恰巧落在兩人剛剛站定的地方。
一下子,老太太罵人就變得喜感起來。
衆所周知,有假牙和沒假牙說話是兩回事。
蔣素珍的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再配上他原本的嗓音。
像極了在給搞笑動漫給某個暴怒中的人物配音。
滑稽又好笑。
圍觀衆人都沒能憋住笑,這邊噗嗤一下,那邊又是噗嗤一下。
最後直接成了個哄堂大笑。
老太太橫行霸道慣了,向來隻有他得意的份,哪裡吃過這樣的啞巴虧。
頓時雙目圓睜,一張像是老樹皮似的面皮登時就氣紅了。
這個時候,她硬朗得可怕的身體素質就體現出來了。
愣是把周圍的人都瞪了個遍才暈了過去。
剛兩眼一翻,就被掐了一會兒人中便又醒了。
此時,她依舊坐在了另一個審訊室裡了。
因為那個被她的兒媳和兒媳的情夫給告了。
他們也知道警察不會拿他一老太太怎麼樣,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們給蔣素珍心裡添堵。
雖然不利己,但是這損人。
能損到那個老太婆,他們就高興!
看完這場好戲,祁臨扭了扭腰,之前坐久了,有些僵硬。
而謝安則是站在他的身旁,目光悄然落在他的身上。
就像是某個月明星稀的夜晚,月光輕輕落下,隻有月亮自己知道他的愛戀。
活動完身子,祁臨見謝安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對着他一陣擠眉弄眼,促狹地眯眼一笑,有點像狐狸得逞。
“好玩吧?”
“好玩。”,謝安頗為贊同,點頭笑道。
祁臨心中詫異。
原本他就沒打算從謝安的口中得到回應。
從外表上一看,謝安就是那隻高嶺之花,不言苟笑的那一挂。
但是他沒想嗲謝安不僅回應,還露出一個笑。
身上的清冷氣質在他勾起唇角的瞬間,如同冰雪消融,霎時間隻覺得萬物複蘇般,輕柔春風拂面。
這……
祁臨的腦子裡蹦不出來一個能完全形容的詞語。
隻剩下最為原始和直白的語言。
怪好看的……
“你笑起來怪好看,謝先生,你該多笑笑!”
聽見他這帶些調戲意味的話語時,律師忍不住後退一步。
之前有人見謝先生長的好看,就上來說了些不着調的話。
他可是沒麼忘記,謝先生是怎麼樣揍那個家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