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
謝安站起身,伸手和對方輕輕握手。
“多謝謝先生賞臉來參加魏某的婚禮,要是有什麼招待不周,還請謝先生多多包涵!”
魏坤的面上帶着一絲憨厚老實的笑,然而祁臨莫名覺得這人像是帶上了一層假面。
不過想想也正常。
混到如今這個身價的哪裡能是什麼老實憨厚的小羊,不過是戴上面具的狐狸罷了。
兩人在寒暄後,他将話題挪到了祁臨的面上。
“這位先生有些面熟。”魏坤眼神笑眯眯的,眼神中精光一閃。
“先前在山莊見過,我姓祁。”
祁臨姿勢随意地站在一旁,眉梢一挑,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模樣。
“魏總您好啊!”
看着祁臨昳麗的面容,魏總的眼底不漏痕迹地閃過一絲鄙夷。
他可沒有聽說過關于姓祁。
顧及就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又或者是這位謝先生的小情兒也說不定呢!
真是想不到這位風光齊月的謝先生也免不了俗。
“原來是祁先生。”
“老公!”
一聲嬌媚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祁臨認出來那個女人,是上次在山莊遇見的女人。
女人從魏坤的身後走出來,柔弱無骨的手指像是一條蛇一般,慢慢攀上了魏坤的肩頭,另一隻手抓住了魏坤的手掌,紅色美甲上的碎鑽在燈光閃爍。
在濃黑的西裝上卻像是一滴血迹,刺眼又讓人無端泛起冷意。
在男人扭頭之前,女人将眼底的一絲嫌棄收斂幹淨,而後像是一個對男人情根深種的莫言,蔓延愛意。
她将頭輕輕的靠在男人的肩頭,看似抱怨,實則撒嬌。
“老公!你怎麼丢下人家自己和寶寶跑出來了!害人家一陣好找。”
魏坤似乎是對女人的态度非常滿意,嘴角笑意漸深,順着女人的力道輕輕的撫摸上了她的肚子。
落在女人孕肚上了,目光柔和了幾分,甚至帶上了一絲詭異的興奮。
“怪我!是我的錯,我沒有和寶貝提前說。”
魏坤安撫好自己的新婚小妻子,擡頭對着兩人抱歉地笑笑。
“老婆有些粘人,讓兩位見笑了。”
祁臨在一旁盡收眼底,夫妻兩人各懷鬼胎,挺有意思的。
女人大概是圖男人的财。
那這位魏總呢?
他圖她的什麼。
祁臨的直覺告訴他,魏坤對于女人的企圖和他想要知道的那件事有關。
“謝先生,一會兒有些私事想要和謝先生談談,您看……方便嗎?”
謝安不清楚祁臨來這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他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目的肯定和魏坤脫不了幹系。
既然這樣,自然是越近越好。
“方便。”
“魏總先帶着夫人上樓去吧,時間差不多了,事情可以後面再談。”
兩人離開,剛剛兩人之間的動靜又吸引過來了幾人。
幾個中年男人,端着酒杯就往這邊走了過來,看目的就是
祁臨有些心不在焉,他之前就對于啰嗦的客套話不感冒,甚至是有些煩。
擡手想要抓一把頭發,但是手落在頭發聲的時候,又想起來今天頭上做了造型,隻能放棄這個想法,轉而扯了扯領口。
正當他在想如何将話說出口的時候,謝安在這個時候,主動開口。
“要是不太習慣,可以去那邊的小花園待一會兒,餓了的話,就去那邊吃點東西墊墊。”
他這一開口,直接就說中了祁臨的心思。
“那我就現在去玩,有事情記得和我打電話?”
祁臨伸出小指和拇指,将手放在臉側,因為得償所願眼中又恢複熾熱,又因為眼形的緣故,莫名有種含情脈脈的錯覺。
謝安撚了撚指腹,被燙了一下,他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祁臨腳步随意地亂逛着。
小花園的燈光不似前廳那般明亮,鮮花明豔熱烈的開放似乎也在為這場婚禮送上無聲的祝福。
祁臨随手摘下一片樹葉,目光凝滞,但是實際上早就将神識探出去。
别墅難得得很幹淨,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黑氣。
幹淨過頭了。
這并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并不是所以的靈魂都能過如地府,一些失去意識到的怨靈多多少少會沾染上一絲黑氣。
但是這裡卻看不見一絲一毫。
看來可以先排除這些地方了。
祁臨收回神識,将手上的樹葉攥在了手心,眼尾勾起一抹淩厲。
身後傳來一陣輕巧的交不上,随即便傳來一道溫潤的嗓音。
“你還怪有童趣的。”
祁臨轉身,入目便看見了一個身影。。
怒氣沖沖的少年快步而來,眉眼間的的銳利将他溫柔風假面毫不掩飾刺破。
來者不善啊!
說好聽是童趣,說的不好聽就是幼稚。
祁臨微微眯眼,對于他的挑釁絲毫不接,“多謝誇獎!”
“呵!”
少年下巴高揚,眉眼倨傲,輕笑一聲,不知道是冷笑還是嘲笑。
将杯子中的氣泡水一飲而盡,動作潇灑地将空杯子往一旁一遞。
銳利的眸子中明晃晃地帶着一絲鄙夷。
一旁的穿着制服的年輕人趕緊上前,恭謹地接過少年手上的杯子。
“認識一下,我是陳禹。我爸是晨雨科技的創始人。”
“你就是謝先生身邊的人!”
少年上下打量着對方。
雖然這個想法不太好,但是他不得不肯定這個男人相貌優越。
一定是他先動手勾引了他偶像!
視線瞥見男人敞開了領口,陳禹磨了磨牙,心中的怒火瘋狂翻湧。
浪蕩!
簡直是浪蕩!
這家夥根本就配不上他偶像!
要說陳禹倒不是什麼壞人,他隻是一個單純到不能更單純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