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法?
真沒。
祁臨的目光更加火熱。
真沒!!
真的!
祁臨淡淡地收回視線,看來是真的沒法。
就算是淡定如天帝都被他問煩了。
問問問!
他要是有辦法,難不成還會不告訴他?
他可是天帝,一言九鼎。
真的,不愧和那家夥是伴侶。
君臨默默移開視線,落在了入口,合着就該是天生一對呗!
因此,謝安一出來,便被他急切地趕了回去。
……
大王村。
似乎在舉行這什麼神秘的儀式。
滿村子都人聚集在了村子裡的祠堂裡,像是在召開關于全村的大事。
隻是象征着尊貴的主位上,坐的不是一張蒼老的,滿面肅然的族老。
而是一個大概是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坐在椅子上,眼神淡然地掃過衆人。
少年穿着一身夾襖,容貌清俊,身材瘦長,誰見了不得誇上一句俊小夥。
隻是少年舉手投足間卻絲毫看不見一點屬于這個年紀的肆意,本應該清亮的黑眸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暮色,看不見一絲光彩。
就好像是……
這具青澀軀體的下面,藏着一個老人的靈魂。
坐在一堆的村民們似乎在讨論,争執着什麼,老的推攘這年紀輕些的青年,甚至還有個歪眼斜嘴的中年男人推攘着一個住着拐杖的老人。
整個房間幾乎亂成一團。
可是,後面的紛紛擾擾似乎和坐在第一排的幾個年輕人無關,他們不想理會後面的人,後面的人也不敢來招惹他們。
明明是老不愛小,小不尊老的場景,可是他們卻對此視而不見,隻是因為擾人的聲音而眉頭蹙起,無聲表達着不滿。
就像是一道分水嶺。
後面的人還在争執着,甚至有人已經将拳頭高高舉起,下一秒就要将對方重重一擊。
就在這時,坐在上位的少年終于忍不住開口。
“聒噪!”
尚未變聲完公鴨嗓,帶着遲暮老人般的老氣橫秋,在這個場景,帶着幾分好笑。
可是剛剛還一副要打起來的衆人,卻像是按下了暫停鍵,奇迹般地停下來。
“大人息怒。”
察覺到大人語氣中夾雜的怒意,衆人連忙跪下請罪。
剛剛還和中年人打得有來有回,像是炮仗一般的老人,此刻"突然"身體虛弱。
顫顫巍巍地擡起頭,涕泣橫流對着上面的少年人賣慘。
“大人,這次總該死輪到我老于了吧!您看看我這具軀體,都舊成什麼樣了,在等下去,我怕是……”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少年眼神淡淡,輕飄飄落在了他的身上。
如有實質般的眼神,老人不由得遍體生寒,後悔剛剛走了一步錯棋。
昏黃的眼珠中滿是絕望和死寂。
完了!
這下怕是今天的落日都看不見了。
大人的目光還停在他的身上,老于便一刻不敢松懈。
隻是挺着背,直至後背汗濕,面色發白,渾身顫抖。
而其他人眼底卻不約而同地劃過一絲喜色,無聲呐喊。
殺了他!
殺了他!
畢竟名額有限,少一人便他們的機會便大一點。
少年收回視線,不清不慢地從手邊端起一件青花瓷的茶盞,動作娴熟用蓋子在杯沿刮了幾下。
咯吱咯吱——
吸溜——
祠堂安靜地可怕,少年吞咽茶水的聲音也變得清晰可見。
度秒如年,不知過了多久,衆人才聽到了上首那人說了一個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