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翼另一隻手轉着短刀,看向觀戰席:“這樣可以了吧?”
觀戰席宣布:“龍翼勝。”
鳴明:“龍翼的能力與龍有關,龍火是其中的一部分。就算龍翼不動用能力,他的火也高人一等,這比拼對于他來說,前菜都算不上。”
趙昭知道這是向他解釋,他點點頭。
圓石擂台很大,能同時進行兩場比拼。
另一邊,墨霁月一身漆黑,拿着把花槍,如大山般橫在一瘦弱弟子面前。
瘦弱弟子臉色一白:“我要選的不是你。”
他說完想繞過去,可朝左走,被墨霁月擋住,朝右走,還是被墨霁月擋住。
瘦弱弟子:“……”
擺脫都擺脫不了,能咋滴,隻能打。
墨霁月體型巍峨,雙手握着花槍,快步沖來,像是一座移動的大山。
瘦弱弟子丢出一把黃紙,運用靈力在其上畫符。黃符像令箭般朝墨霁月射去,墨霁月步速不減,雙手轉着花槍,槍速快得成為一個渾圓,像是舉着一面巨大的盾牌,叮叮當當将黃符彈飛。
瘦弱弟子面色煞白,可并沒有太過驚慌。他手指畫出殘影,無數張黃符定在兩人之間,阻止墨霁月戳來。
隻見墨霁月雙手姿勢一變,花槍停止旋轉,橫在身側。他步速加快,給人的氣勢更加恐怖,面對層層黃符,他舉起花槍,向下一劈,前層黃符被他劈開,随後他步速更快,雙手握槍上下抖動,槍尖畫圓,像盛開的花苞,一路絞爛黃符。他跨步向前一遞,槍如靈蛇出洞,閃電般竄到瘦弱弟子面前。
瘦弱弟子斬釘截鐵:“我認輸!”
衆人隻見槍尖如一道流利的銀線滑動,蓦然停下,隻剩槍杆帶着紅纓微顫。
觀戰席:“墨霁月勝。”
這次輪到天臻解釋了。
“墨霁月體格占據先天優勢,力大無比,但這并不代表他笨拙。他的能力,黑色鎖鍊随心意而動,伸縮自如,十分麻煩。”
趙昭聽得皺起眉,想到無塵小隊80%的事都是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處理的,越發覺得他深不可測,心中警惕拉滿。
見龍翼和墨霁月都赢得比拼,槿紫和鳴明對視一眼,快速扭過頭,挑選對手。
槿紫衣袖一甩,幾根針擦着女弟子的衣服而過。
她戴着面紗,眼神漠然:“挑戰。”
女弟子望她一眼,中氣十足道:“我接受。”
女弟子五指張開,一手張在臉側,一手向前伸直。她前弓箭步,重心壓低,蓦然向上踢腿,随後轉身向前踢。
槿紫兩指一并,藏在那串眼花缭亂動作間的飛镖被她夾住。
她一言不發,袖子揚起,幾十根銀針射出,潛藏在空氣中難以看見。
女弟子運用靈力抵擋銀針前行,就在她估算這一波攻勢已過,收回靈力時,她的手被烏黑的針尖紮住。
槿紫:“雖然是同一批射出,但讓暗器有各自的速度也是門學問。”
觀戰席:“槿紫勝。另一位帶下去解毒。”
龍翼:“每當這時候我就覺得小鳥姐好了,起碼不用擔心給我放冷箭。”
趙昭:“……”
該說鳴明幸好去比拼了嗎?
與此同時,鳴明持着雙劍,挽出飒飒劍花,劍花停時,劍鋒直指前方的男弟子。
男弟子從善如流,未等鳴明開口便道:“我接受。”
鳴明手持鴛鴦兩劍,朝男弟子所在旋轉身體,兩臂揮舞雙劍,共同交織成一個銀輪。
男弟子未有動作,劍刃落在他身上,他如沙堆般坍塌,出現在另一側。
鳴明翻轉過去,白鞋狠踢至男弟子下巴,男弟子再度坍塌,出現在别的地方。
鳴明頭一轉,隐隐聽到蕭聲,刻意注意後,蕭聲越發明顯,似在右邊。
鳴明假作朝左方而去,一隻手将鴦劍刺出,另一隻手的鸢劍似是不經意脫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腿向後踢出。
此時“銀線”再也埋伏不住,不等完全織成一面網,朝鳴明覆來。
“銀線”細如發絲,看似無害,可接觸的衣服都被輕易割開。“銀線”自各個方向而來,就在旁人以為鳴明是甕中之鼈時,鳴明偏偏算好各根線之間的距離,以常人難以想象的姿勢,憑借絕佳的柔韌度滑過、單手翻過、向後彎腰過那些“銀線”。
她的姿勢快速變換,像在跳一首賞心悅目的舞蹈。最終一個滑鏟,逃逸而出了“銀線”的逮捕。
趙昭情不自禁道:“漂亮!”
龍翼笑了笑:“如果真刀真槍,小鳥姐就要弱些了。”
清脆的咔聲傳來,蕭聲斷,幻境散。隻見男弟子的樂器碎成兩半,他拱手道:“我輸了。”
觀戰席:“鳴明勝。”
此刻,隻剩下趙昭和滕州了,趙昭清楚,比拼之所以這麼費事,都是兩方團隊想保證新人一定通過。
他看向滕州,忽然有些緊張,不知道滕州會不會選他。但事實是臨到頭對方并沒有埋坑,滕州選了一個普通弟子。
龍翼似乎明白他在想什麼,枕着雙臂,慵懶道:“擔心什麼?他們獲得的消息最多為我們有吸納新成員的想法。他們不清楚你的實力,也害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