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徹:“但這次就不一樣了,我多買了幾本,這樣就不怕了。”
衆人扶額。
原來主任這幾個月的業績是這麼來的。
炫耀完,他又小心翼翼地将這三本書放回書包。轉身又化作“演員”,抒述自己是怎麼辛辛苦苦如此優秀,以及上個月失去“最愛”的悲痛經曆。
沈熠聽完有想一刀抹了他的沖動。
因為聽起來不但沒有悲傷的氛圍,反而有種“老子天下第一”的錯覺。
是真的欠。
十幾天裡,除了早上多了項訓練,每天都幹着與以往差不多的事。
其中,月末臨近放假那幾天進行了一次月考。
這一次的考場周圍有着很明顯的變動。比如,周徹被調去第一考場的“頭座”,而沈熠則成為了新任十七考場的嘉賓。
十七考場内,任憑心理素質再好的學生進來之前也得抖三抖。
沈熠用一雙眼睛來應對六雙“眼睛”的目光,堪比牢房審訊室裡的威壓。
但對于他這種一棟别墅被安了幾十個攝像頭的人來說,顯然不夠意思。
甚至還有點兒當自己家的感覺,實在太困了就趴在桌子上一睡不起。
前後兩個監考老師見狀一度陷入了沉默之中,對視一眼确認情況。
不是,這也能睡着?
很明顯,這位學生的精神狀态好得出奇。
不僅睡着了,還睡一覺睡到了考完。
連答題卡上的名字和考号都是最後一分鐘監考老師幫忙補上去的。
一看,是改卷老師最愛的白卷。
另一邊,剛考完,坐在周徹後面的何攸文喊了前面人一聲。
周徹起身剛準備離開,聽見聲音往後看了一眼,道:“怎麼了?”
何攸文的手在桌面試卷上扣了兩下,不緊不慢道:“對個答案。”
考後對答案是大多數學生對最終結果出來前做準備的必要過程,但周徹并不在“大多數”這個範圍之内。
對自己答案一向很自信的周同學滿臉寫着“不理解”,當即反問道:“這有什麼好對的?”
考場内有一些正在對答案的同學默默回頭看了一眼。
這人好狂啊。
再仔細一看,原來是黑馬。
又默默轉回頭低下,繼續對答案。
何攸文笑了笑,極為自然道:“求個心安而已。”
周徹“哦”了一聲。
左手拿起試卷,右手舉着草稿紙,問道:“你要哪個?不過我個人建議你選草稿紙更好。”
“試卷吧,我看看結果就行,不用過程,”何攸文道。
“既然如此,行吧。”
拿到試卷,何攸文首先道了個謝,然後才着手“事業”。
從對第一題的驚訝,再到對完後的深思,像是一場放慢百倍的京劇變臉,細微而又精彩。
周徹全程默不作聲,看對面有點自閉的心态,悄悄将試卷拿了回來,轉身回教室。
十六班的教室同樣一片熱鬧。
周徹一回來就被同學們的熱情所震撼攝住,試卷被強行抽走。
堪稱大型劫匪現場。
“怎麼沒人要我的草稿紙啊……”周徹看着手中孤苦伶仃滿是字的A4紙發愁,道,“明明試卷上的答案是錯的啊。”
随着持卷人的遠去,一度熱鬧的場地轉移了位置,根本沒有人聽見周徹的後半句。
而沒搶到試卷同樣發愁的陳澤光卻聽得一清二楚。
他将草稿紙借來後,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道:“徹哥,為什麼你在試卷上寫的答案是錯的?”
周徹聳聳肩,語氣随和道:“防考試的時候别人偷看呗。一般大型考試我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