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去,新事來。
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特殊的物品往往被放置在最顯眼處,比如這做了僞裝的黃色手臂上戴着的暗淡銀镯子,其中一隻正是從墓中拿到的“雙扣”!這三隻镯子因晃動的碰撞發出“叮鈴”聲響。
陳雙坐在原位,低頭将手臂稍稍擡高,兩抹亮光順勢從镯子表面溜走。
一個臉上滿是溝壑的女人和這三隻暗淡的銀镯子相比,當然是人更吸引目光。若是有人無意看過,也隻會當成一件平常的首飾,任不懂的人也看不出什麼差别。
然而,柳飛延那個意思是……?他是發現了面具還是知道面具下的人是我?
他撥點臉側的動作并非習慣性,他的笑容也帶着深意,他是在提醒自己,陳雙想。
不管他是看出了什麼,既然有一個人能看出來,那麼之後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嗎?這并非不可能的事。而且,系統也讓她等待柳飛延,以江湖裡大家對他的口碑,想來也不是不好的方面。
大約十幾分鐘後,兩個玩家從上面下來,他們下到一樓便急匆匆的離開。陳雙瞥過去,并未發現柳飛延跟着下來,她隻得拿起筷子繼續,直到桌上幾乎空盤,柳飛延才姗姗來遲。
他的刀換成了把扇子,帶着溫和的笑容從二樓下來坐在了陳雙的對面。他的目光掃過幹淨的盤子,掃過她頭上的一抹翠綠,終于落在了她的這張臉上。
“半月前聲名大噪的——毒娘子?” 柳飛延開口道,他的語氣帶着驚奇,一句話就道出了陳雙的名号。
陳雙放下筷子,看着柳飛延好奇道:“不錯,你是怎麼發現的?”
柳飛延喝了一口茶,道:“很容易的推斷,以及一點小小的運氣。我知道你在被追殺……“
這倒是讓她驚訝了,不由出聲打斷他:“你怎麼知道被追殺的就是我呢?”
柳飛延笑道:“忘了說,我有朋友在裡面。”他知道陳雙能理解“裡面”是指哪裡。
陳雙問道:“我現在這副模樣的消息傳得這麼快?連你的朋友都知道?”
柳飛延将扇子點在嘴巴上,道:“噓,這當然是因為我有這個。“他點點自己的腦袋,又說:“聽到燕八的描述後,自然有些猜測。”
……你在殺手組織卧底嗎??
他像是看出陳雙的表情,笑道:“當然不是我,我有說過朋友吧。不過無需擔心,那裡是一個很多人涉足的地方,所以他很安全。”柳延飛又對陳雙眨眨眼小聲道:“但我相信就算他被查了出來,也能很快解決麻煩。”
“……”
看來坑兄弟的tag也能加在柳飛延的個人故事上了。陳雙默默無語一會,接着他的話道:“所以你留我是想做什麼?”
原本打開的折扇“啪”的一聲合上,柳飛延盯着陳雙道:“既然見到你,我想請你幫忙。”他的扇子又忽的打開,眯起眼睛,語氣帶着深意道:“但是,我需要先看到你真是毒娘子的證明。“
陳雙挑起眉頭說了聲“好。“這是一些江湖上默認的規則,而對方确實是柳飛延本人,她沒有道理去拒絕。
一聲小小的碰撞聲下,陳雙彈指飛出一枚銅錢。銅錢落在桌上轉了幾圈倒在上面,朝上的一面拓印一條盤身的蛇。
蛇生盤成一團,頭部卻高高擡起,嘴巴張得極大露出裡面尖利的蛇牙和長長的蛇信,蛇的眼神被點上一抹綠色,看過去時總覺得連眼睛也被刺了一下似的。
這正是陳雙自系統與官方雙重認可後得到的信物,以及她單有的名号——毒娘子。
而像她一樣有這種單人名号與信物的玩家,現在至少有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