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這冰床的寒氣蔓延得非常的快,短短幾分就已經讓徐三搭在一旁的手臂結了霜。他瘋狂的眼神看着柳飛延,聲音顫動嘶啞:“讓我下去!下去,下去我才會說!”
柳飛延露出淺淺的笑容,他探身朝冰床一抓,徐三就被提溜到了地上
。陳雙和易绛兩人也走向徐三的位置,他倆一人站在一邊居高臨下地看,陳雙甚至雙手抱胸露出冷漠的表情,讓易绛也不由多看她一眼。
柳飛延此時已半蹲在他的面前,審問道:“你們什麼時候開始做這些的?”
“……一……”徐三的嘴唇顫抖,蒼白的臉朝發聲處看,一字一頓道:“一……月前。”
“一月前你們就來了?”
“對……”
“誰指使你們來的?”
“……”徐三沉默了下來,目光避開柳飛延的眼睛。
柳飛延朝易绛使了個眼神,易绛會意的往外走了一步,徐三的臉色瞬間變差了不少,他舔開開裂的嘴唇,嗫喏道:“……主子,是我們主子派我們來的……”
“主子?”柳飛延皺起眉頭繼續問道:“你知道你們主子是誰?”
徐三這次的回答很果斷,他搖頭道:“不……我不知道主子是誰,指令都是主子身邊的金童發下來的!”
“我從未見過主子,就連金童也從沒見過真面目……!”
“你果然是慈光教的人。”柳飛延确認完,施壓道:“你最近見過金童是什麼時候?”
“……半,半月前。“
“!半月前你見到的金童使者穿着是什麼樣?”
“當時是晚上,他穿着夜行衣,我看不清什麼……”
柳飛延的臉色因為這句話肉眼可見的難看,似乎有些出神。陳雙見狀輕輕喊道:“柳少俠?”
清脆的聲音讓柳飛延回過神,他朝陳雙拱拱手道謝,目光重新投向徐三,轉而問另一處在意的點:”這處地方和冰床是你弄過來的?”
這話問得徐三怔愣在原地,他偷瞄着三個人,一個緊盯着他;一個手轉而搭在腰上的鞭子上,目光灼灼;一個冷淡的目光投過來,看他像看屍體。
他心裡說了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老實實回答道:“這處是主子……呃,準确來說是金童使者讓我來的。”他朝冰床看去,“我來時這裡就有這些東西了,金童使者也說這些更适合我……”
對面的柳飛延不由沉吟。陳雙接下話,好奇道:“所以,這些東西是原本就在的還是那金童使者弄出來的?”
“我傾向于地點是早就有的,東西是金童弄來的。”易绛回道。
“柳少俠呢?”
“……”柳飛延考慮道:“我不能直接定下……”
陳雙挑起眉頭忽然說:“那我問另一件事好了。”
“窮書生也是你裝的?”
“……對。”
“金富貴呢?”
“被金童使者帶走了。”
“你算過殺了多少人嗎?”
“沒有。”
“少主是誰?”
“是……呃!”
她朝着徐三扮起冷臉,一字一句道:“少主是誰?”
話一出口,易绛和柳飛延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徐三轉頭臉色驟變,他陰晴不定地盯着陳雙,忽而想到什麼,恨聲道:“你跟蹤我!?”
陳雙語氣冷淡:“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
但徐三的臉色幾變,臉頰忽然微微鼓起,一隻手破空急速插入,隻聽“咔哒”輕響,徐三的下巴已經被柳飛延卸了下來,他說:“他想咬舌自盡!”
易绛也眼疾手快點上他的啞穴。再往柳飛延處看,他已劈手将徐三打暈,下巴也裝了回去。他轉身站起朝陳雙和易绛道:“不知兩位能否讓我将他們帶回去複命?”
緊接着又轉向陳雙,解釋道:“不瞞陳姑娘,我本就是為了金童使者而來,同時解決本地事件。但現在又多了一個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