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那邊就回了過來。
【昨天不是說不要我來接。】
【不來算了】
【十分鐘】
十分鐘後,連淮的車穩穩地停在了樓下。程吱輕輕地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裡,随後便懶洋洋地靠在半開的車窗邊,目光凝視着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
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迷茫和淡淡的憂傷,仿佛是在思考着什麼深沉的問題,又仿佛隻是單純地享受着這一刻的甯靜。車窗外的世界在她眼中變得模糊而遙遠,她的思緒似乎飄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連淮從後視鏡中注意到了程吱的異常,他輕輕地問了一聲:“怎麼了?”
她看了兩眼,沒有去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突然問道:“上海這邊有沒有快要結婚的年輕男人?和你們大概一個圈子的。”
連淮被程吱的問題問得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回過神來,認真思考後回答道:“有倒是有一個,叫黎栖。怎麼,你對他感興趣?”
程吱輕輕搖頭,眼神中帶着一絲好奇:“不認識,隻是突然想了解一下。你熟嗎?能跟我說說他的情況嗎?”
連淮點了點頭,細細打量了程吱一眼,似乎想從她的表情中讀出更多的信息。但他沒有讀出什麼,于是繼續說道:“我和他生意上有點交集,不過他們家比較低調,善于藏。黎栖本人也是個挺有能力的年輕人,聽說他快要結婚了,未婚妻也是個大家閨秀,門當戶對。”
“什麼是藏?”
“黎家所有的産業布局都比較深,不同于追求短期利益的企業,他們所有的産業都選擇不上市,因此外界難以窺見他真實的财務狀況。物流生意是黎家核心的産業之一,除此之外還涉及境内外的房地産領域,也包括境外基建項目。雖然這些項目不太賺錢,但與政府對外項目理念基本一緻。”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對連淮的話有所理解。
意思就是黎家上面有人。
連淮輕笑:“黎栖便是這一輩裡面從政的。”
“難怪…”
“那你們有什麼交集?”她又問。
“我們在澳門和拉斯維加斯投了兩個場子,投資之前是200億市價。”
他賣了個關子,故意等着程吱去問。
程吱正聽的入神,也算配合:“現在呢?”
“600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