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海面上突然湧起了一股巨浪,遊艇在巨浪的沖擊下劇烈搖晃起來。衆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了一跳,紛紛抓住身邊的固定物以防摔倒。
在海浪的颠簸中,幸運的是這次跟船的船長有豐富的經驗,很快便成功地穩定住了船身。
連淮本來在甲闆上,他第一時間轉頭看向程吱,眼中帶着一絲關切:“你沒事吧?”
程吱緊握着船邊的扶手,臉色略顯蒼白,但她仍堅定地搖了搖頭:“我沒事。”
這場突如其來的巨浪,讓原本平靜的海釣之旅增添了幾分驚險。連淮見狀,決定暫停海釣,讓大家都回到船艙内休息,等待風浪平息。
程吱跟着衆人回到船艙,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心中仍有些後怕。她看向連淮,隻見他正冷靜地分析着海上的情況,制定着應對策略。這一刻,她感受到了連淮身上那份與衆不同的氣質,那是一種在危機中仍能保持冷靜和果敢的特質。
海面上的風勢逐漸加劇,波濤洶湧,連淮見狀,果斷決定提前結束今天的海釣行程。他迅速指揮大家收拾釣具和裝備,準備返回碼頭。
剛才的風浪讓她有點暈船,她努力克服着暈船的不适感,跟着大家一起行動。
在連淮的熟練操作下,遊艇很快便駛離了海域,向着碼頭方向駛去。然而,由于風浪較大,遊艇在行駛過程中仍然颠簸不已。程吱緊握着扶手,臉色蒼白,但她仍堅持着沒有吐出來。
終于,在連淮的努力下,遊艇成功停靠在了碼頭上。衆人紛紛下船,踏上了堅實的陸地。程吱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感覺頭暈的症狀緩解了不少。
“今天收獲不錯,我們找個附近的飯店加工一下吧。”連清提議道。
衆人紛紛點頭贊同,于是他們一行人便來到了附近的一家海鮮飯店。
你臉色怎麼這麼差?”連清的話語中帶着一絲驚訝與關切,打破了剛下船時的甯靜。
一行人也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畢竟他們都是常年在出海海釣的老手,确實沒考慮到有人暈船。
程吱此刻确實顯得頗為狼狽,暈船帶來的不适感遠超她的預想,比暈車還要嚴重得多。她本就容易暈車,這次出海又因為事發突然,沒有提前準備暈船藥,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坐在飯店寬敞而明亮的大堂裡,她透過玻璃的反光,不經意間瞥見了自己此刻的模樣。她的臉色蒼白,頭發也有些散亂,衣服在海風的吹拂下變得皺巴巴的。這樣的自己,實在是太過狼狽,她不禁有些懊惱。
尤其是在連淮面前,她的心情更加複雜。每次見他,雖不至于精心打扮一番,但即便是淡妝,也會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精神。可如今這副模樣,她卻不太願意讓他看見。
她敏銳地捕捉到了連淮那不經意間投來的打量目光,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這次見面,雖然兩人膩在一起的時間并不長,但那份默契與情感卻仿佛更加深厚了。然而,回到家中後,他們便不得不面對長輩們無微不至的關懷與視線,這使得他們無法像之前那樣自由地表達親密。
連淮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在長輩面前收斂了自己的情感。
而她,卻在這份分别後的疏離感中找到了一種别樣的刺激。每當兩人的視線不經意間交彙,她的心跳就會瞬間加速,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牽動着她的五髒六腑,砰砰直跳。這種感覺,或許可以稱之為思念,一種深藏于心底、無法言說的情感。
加工好的海鮮終于被服務員一盤盤端上了餐桌,香氣撲鼻,令人垂涎欲滴。她低着頭,匆匆地夾着菜往嘴裡送,試圖用美食來緩解暈船帶來的不适感。就在她吃得正專注時,一杯溫開水悄然出現在她的手邊,她感激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溫熱的液體順着喉嚨滑入胃中,帶來一絲絲舒緩,暈船的不适感終于開始逐漸消退。
她坐在連清旁邊,兩人邊吃邊聊,氣氛輕松而愉快。然而,當她不經意間擡頭時,卻發現了坐在對面的連淮。他此刻的模樣與她截然不同,完全看不出是剛從海上海釣回來的樣子。他的襯衫扣子扣得一絲不苟,整個人顯得整潔而幹練。在私下裡,她覺得連淮穿襯衫時有着一種壓抑的性感,但此刻在這種場合下,他身上卻散發出一種淡淡的疏離感,仿佛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她恍然意識到,自從上船以來,她和連淮之間的交流竟然僅限于那句簡單的問候。
“小姨,你以前是不是在香港生活過?”連清突然放下筷子,一臉好奇地看向程吱。
這個問題讓程吱有些意外,但她還是側過頭去,輕輕點了點頭。
連清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神色,她興奮地說道:“我就說嘛,你看着好眼熟,原來是我們小時候見過的!”
這一說,程吱也感到有些驚訝,她努力在腦海中搜尋着與連清相關的記憶。
連清見程吱面露疑惑,連忙解釋道:“小時候在香港,中立國際學校,我和小叔都在那裡上過幾年學。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