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到一半,黎栖的手機鈴聲突兀地在甯靜的氛圍中響起,打斷了原本和諧的談笑聲。他微微低頭,迅速掃了一眼屏幕,眼神中掠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情緒,随即向嘉文輕輕擺手,嘴角勾勒出一抹歉意的微笑,示意要出去接聽這個電話。
嘉文報以理解的微笑,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的光芒,卻并未多問。
她目送着黎栖的背影漸行漸遠,随後轉頭繼續與吱吱交談。
“吱吱,你和你那個弟弟現在……”
她的笑容裡帶着一絲八卦的意味,似乎對黎栖的電話内容充滿了無盡的好奇。
吱吱輕輕摩挲着手中的茶杯,仿佛要借此平複内心的波瀾。她淺酌一口茶,覺得在朋友面前無需隐瞞,于是随口答道:“嗯,不過現在也沒什麼聯系了。”
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似乎在回憶着往昔的點點滴滴。
“難怪你這幾年都沒怎麼回國,是在躲着他嗎?”嘉文好奇地問道,話語中帶着一絲猜測。
“也不完全是,隻是工作太忙了。”
嘉文雙手托腮,深吸了一口氣,感慨地說:“唉,男人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和失望,仿佛對男人已經失去了信心。
吱吱聽到這句話,不禁想起了連淮曾透露的,黎栖已有結婚對象的消息。
她的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嘉文的話或許就是在暗指這一點。
就在這時,黎栖接完電話回到了餐桌旁。他的臉上洋溢着幾分輕松,仿佛剛剛的電話并未給他帶來任何困擾。
嘉文轉頭問他,語氣中帶着一絲調侃:“誰給你打的電話?這麼晚了,是不是你未婚妻在查崗啊?”
黎栖的聲音帶着幾分慵懶,回答道:“是連淮。”
他的語氣平靜如水,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實。
聽到這個名字,吱吱的心猛地一顫,手中的茶杯也不由自主地輕輕顫動。茶水沿着杯緣泛起了兩圈細微的漣漪,仿佛也在訴說着她内心的波瀾。
她擡頭看向黎栖,暗中觀察着他的表情,試圖從中捕捉到與連淮有關的任何信息。然而,黎栖并未注意到她的異樣,隻是握住了嘉文的手,仿佛要借此來安撫她的情緒。
嘉文也回握了他,聽到連淮的名字後,精神為之一振,她挑眉問道:“哦?是連淮啊,他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黎栖輕輕摩挲着嘉文的手背,淡淡地回答:“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寵溺和安慰,仿佛是在告訴嘉文不要太過擔心。
吱吱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反而從這一幕中感受到了一絲感慨。黎栖有時确實會給予嘉文若有若無的溫柔,但這種溫柔卻又如此虛無缥缈,難以捉摸。她不禁在心中暗自歎息,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吧。
用餐結束後,黎栖提議安排司機送吱吱回家。吱吱連忙擺手拒絕,表示自己可以坐地鐵回去。但嘉文卻堅持讓司機送她,認為這樣更安全也更方便,吱吱隻好答應下來。
在上車前,吱吱與嘉文緊緊擁抱了一下,然後才各自分開,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返回公寓的路上,邁巴赫在夜色中穿梭,窗外燈紅酒綠,繁華喧嚣。嘉文依偎在黎栖的懷裡,感受着他的體溫和心跳。她突然問道:“連淮是不是喜歡吱吱?”
黎栖一聽,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問道:“怎麼突然這麼問?”
嘉文眨着眼睛看着他,說:“我就是覺得吱吱這個人什麼都好,她也值得更好的人。可現在她好像遇到了一些問題,我有點為她感到不值。”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心疼和同情。
“再喜歡又怎樣,像我們這樣的人的婚姻,也不是我們自己能控制的。”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不過連淮他......始終是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