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州司馬并未說話,隻是面色陰沉的搖了搖頭。
屋内衆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驚呼道:“怎會如此?那盧淩風竟如此跋扈大膽,已經一天一夜了,還不放刺史回來!”
“刺史大人可是楊家人,他姓盧的是何來頭,竟敢如此!”其中一人将衆人心中疑惑問出了聲。
其餘人皆附和道:“是啊,司馬,您可知此人是何背景?”
漢州司馬見衆人都望向自己,隻好開口說道:“盧淩風出身範陽盧氏,昔年是陛下的伴讀,據說參與過當年的神龍、唐隆還有先天政變。”
“如此說來,此人也算是陛下的潛邸舊人,可這麼多年也隻不過是益州刺史,近來才升了益州大都督。想來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也不過爾爾。”其中一人輕蔑的說道。
“是啊,他姓盧的如何能與楊相抗衡,真真不自量力。”
“雖說這些年來,他也參倒了李林甫和楊相的人,但那些都算不得要緊人物,咱們楊刺史姓楊,豈是等閑人能參倒的?”衆人皆點頭以示贊同。
漢州司馬也不由得點了點頭,說道:“此話在理。他盧淩風再如何從龍之功,也比不得楊相簡在帝心。”
坐在最末的一人見衆人一直在說刺史之事,無一人提起今日王宅發生的事情,隻好開口道:“不知諸位可曾聽聞今日王校尉府上發生的事情?”
衆人這才發現今日這書房中少了王校尉,忙問發生了何事。
那人隻好将今日探聽到的消息告訴諸人,衆人聽聞姓王的那厮竟敢制作名冊,思及往日在座之人皆是那裡的常客,頓時面色發白,顫聲問道:“司馬,這可如何是好?往日那姓王的可沒少邀請您和我們去他那裡找樂子。”
漢州司馬心中亦是大驚,但隻得強自鎮定的說道:“法不責衆,若要細究,這漢州大半的官吏都去過那處宅子,他盧淩風還能把我們都下獄不成?況且那王校尉是楊刺史堂兄的義子,也算是楊家人。”
聽他如此說,衆人心中略略安定,隻依舊望着司馬,盼望他再多說幾句。
“大家安心,無論是楊刺史,還是王校尉那名冊,這兩樁案子他盧淩風作為益州大都督都是無權直接處置的,必須上奏長安。你們想,如此一來,楊相豈有不出手相保之理?到了長安,可就由不得他姓盧的了。”漢州司馬越說越覺心中大定,捋着胡須繼續說道,“況且楊相可是劍南節度使,他益州大都督又算得了什麼。隻要我們處置得宜,必能安然無恙。”
衆人點了點頭,忙行禮問道:“司馬,我們該如何做?還請您示下,我等必唯您馬首是瞻”
漢州司馬擺了擺手示意衆人不必如此,說道:“如今我們要行的,就是一個‘拖字訣’,一邊派人去往長安給楊相送信,一邊拖住他姓盧的。隻要楊相插手了,這漢州的事便由不得他盧淩風了。”
……
直到子時,這三處的人方才散去,皆是心中大定。
小劇場(1)
盧淩風:好羨慕蘇無名有蘇塵這麼個好兒子
蘇無名: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兒子(傲嬌臉)
小劇場(2):
盧淩風:你們安知我沒參過他楊國忠?隻不過有人裝瞎罷了。
李三:……
小劇場(3):
盧黎:你們不必擔心或者盼望着事情傳到長安,楊國忠會出手了。畢竟他的手已經被砍成好幾段了。
小劇場(4)
楊國忠在陰曹地府,輕柔地撫摸着自己的脖子說道:“你們來陪我,我很開心,送信就不必了。”
小劇場(5)
盧淩風&蘇塵:要快
裴堃&馬正:要快
司馬等人:我拖!
盧淩風&蘇塵: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