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勇者可以是被詛咒一分為二的王子,獵人也可以是最求自由的王子,惡龍……沒看過《他是龍》嗎?
頭重腳輕地坐下後,接受對方仔細而不冒犯的打量,姚宜舟一面慶幸自己沒天才地接受衛峄城的建議穿得花裡胡哨過來,價值五位數的發型師和造型師,大師級裁剪的正裝,老頭子按着他的腳踩進去的商務皮鞋将他收拾得看不出原型,好像天雷加身從野怪變成人了。在此之前他覺得除了宴會外穿正裝的男人都很假仙。
坐下之後他一半腦子沉浸在對方的盛世美顔中不可自拔,為自己竟然是視覺動物,未沒脫離雄性本能感到羞恥。另一半腦子瘋狂想着小時後上過的禮儀課,從哪來切入話題會讓人印象深刻、怎麼幽默地展示自己的魅力而不讓對方感覺受到冒犯、他有什麼高雅的愛好能拿來說來着?
“姚先生,不介意的話,請填一下。”
一眼萬年的男人遞過來一張紙和筆。
看到紙上的行行列列,每個字他都認識,可都不應該出現在一眼萬年的畫面裡。
他看看表格又看看邵經綸,語氣發飄,“這是什麼?”
“快速加深我們了解的表格,我這人喜歡用數據說話,如果姚先生不介意的話。”
如果換個人他一定以為對方有什麼大病。
他猶豫着該不該拿起筆,總覺得一旦拿起了筆這輩子就站不起來了……
邵經綸适時地送上一句:“我的表格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寫的,一般隻有過了面試的人——”
姚宜舟眼睛亮了,特别亮。
邵經綸嘴角翹起,“姚先生是第一個。”
什麼第一個!他要做最後一個!
……
姚宜舟幽幽地歎了口氣,再醇厚的香槟都無法讓他忘記悲傷,“阿城,我覺得我的婚姻要失敗了,他或許根本不愛我。”
說着他抱緊了自己,“我不想離婚。”
看着真有點可憐。
衛峄城心想咋可能呢,你們兩個誰都沒出軌怎麼能離婚呢,你們要是離婚了他怎麼還能相信愛情。
“啊?阿城,你居然相信愛情啊?”
姚宜舟震驚地看向發小,仿佛聽到了國際笑話。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