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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暴風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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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瑞用了一些手段,終于拿來了這個電影的劇本,回到酒店就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

賀瑞聽他們讨論簡單了解了一點,柳越演的男主叫納格,從小身體就不好,父母一直想再要一個孩子,卻因為身體的原因,沒法再生。

但這裡的人崇尚勇氣和力量,因而納格顯得格格不入。他瘦弱,無力,不能像别人一樣輕而易舉地拉起弓箭去狩獵,也不能和别的孩子一起玩雪——

沒有人帶他玩,這裡的孩子們都看不起他,而且他在雪地裡滾一趟一定會發燒。

于是納格變得越來越沉默,他開始喜歡繪畫,喜歡閱讀,這讓他的父母心急又惱怒,覺得他們的孩子不應該是這樣。

可孩子該是什麼樣?

納格的父母開始逼着他鍛煉,開始強迫他喝他一聞就反胃的羊血,據說這樣就能奪得勇士的氣魄——雪地人的勇氣世世代代都埋藏在血脈裡。

結局可想而知,納格非但沒有變得勇猛,反而因為那碗羊血大病一場,卧床半個月才起來。

日子這麼平靜地過下去倒也算了,可漸漸的,不知是誰開始說納格是野種。因為納格母親懷孕前,村裡來了陌生的男人,說是來這裡寫作,體驗生活。

偏偏納格身上就有那股該死的,當地人所看不起的“文藝”氣息。

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納格的母親被逼的沒辦法,逼着納格證明自己,到底是誰的種。

證明的方法也很簡單,這裡有一個古老的習俗,每個年滿十八周歲的男孩要獨自登上雪山山頂并呆過一夜,并拔掉上一個人插下的部落旗幟,這樣他才算從男孩真正變成一個男人,同時這也是這個吧部落的成年禮。

這對吹一夜風就感冒的納格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挑戰,可他也沒有别的辦法——母親因為流言蜚語多次遭受父親打罵,可她也無可奈何。納格每次都想上去幫助母親,可總是沒有用勇氣,最終隻能躲在角落裡,祈禱父親不要“牽連無辜”。

影片中的納格總是把纖瘦的身子藏在角落的櫃子裡,睜着一雙恐懼的大眼睛,顫栗着看着慘案的發生。

他懦弱,他膽怯,他從書上讀過“風骨”二字,卻折服于現實,每每在他需要挺身而出的時刻,他頭也不敢擡。

終于,納格在母親殷切的目光,和父親深沉的審視裡決定上山,他背包裡帶着母親準備的熱水和幹糧。

隻是一晚上,納格想,那麼多前輩都能挺過來,他為什麼不可以。

一路上風雪呼嘯,開始是小雪,後來突然變大。雖然他算是個草包,可他也隐隐約約從雪的形式上感覺到了危險,多年的生活經驗告訴他,好巧不巧,他雪崩的前兆。

他瞄準,正準備往雪崩可能的路線兩邊撤,卻忽然發現那邊似乎有一個人。

距離太遠,他看的不太真切,而且那似乎是一個的黑色身影,納格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把凸起的岩石看成了人。

納格猶豫片刻,還是往那邊去了,因為離雪崩應該還有一段時間,他一點點靠近,終于确定那是一個正在蠕動的人。

山上的氣溫很低,但是納格硬生生被憋出一身冷汗,他想通過什麼方法引起那個人的注意,可又怕大聲地喊直接引發雪崩。

他隻能祈禱那個人看見自己,他身上穿着醒目的熒光色保暖登山服。好在那個人似乎發現了他,緩慢地朝他移動。

納格于是将他往安全的地方引。終于,天都快黑了,那個人追了上來,兩人終于來到了一個相對安全一點的地方,納格坐在雪地上喘着氣,喝掉一大口熱茶。

他不敢喝的太多,否則剩下的熱茶會涼的很快。他吃了點幹糧,雪漸漸停了下來,雪崩沒有如期而至,這讓納格松了口氣。

他接着雪地裡反射的光看着眼前的人,那人拽掉護目鏡,納格才發現是個女孩。女孩面容精緻,但是帶着掩飾不住的害怕和疲憊。

女孩自我介紹,說自己叫秋水,她有一雙很符合她名字的眼睛,看别人時有望穿秋水的感覺。

她說她和一起登山的旅行隊走散了,現在不認得路,隻能自己亂走。還遇到了暴雪,感覺很害怕。

納格一邊用蹩腳的普通話安慰了她幾句,一邊問她打算怎麼辦,有沒有救援電話能把她接下山去,女孩說聯絡的衛星電話在她往上怕的時候掉了,她現在聯系不上别人。

納格想了想說,自己還要登頂,沒法送秋水下山,問她願不願意和自己一起登頂,并特意強調了自己不能保障女孩的生命安全。

秋水同意了。

可納格當晚就發燒了,他有點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完成登頂的目标,可他還是準備咬咬牙去找那面旗幟,證明給自己的父母看。

秋水默不作聲地跟着他,小姑娘看着很單薄,但爬起山來卻是很有勁兒。納格發燒了以後,秋水把自己的保溫杯遞過去讓納格喝熱水。

但是山上的情況很快又變了,那雪崩像個姗姗來遲的孩子,最後還是肆虐地呼嘯而來。納格帶的幹糧不夠他們兩人登頂,納格想了很久,決定在雪崩停下後返航。

繼續往上爬風險太大,六七千米的高度可不是說着玩的。納格在發燒時昏昏沉沉地想着自己一個人死在這裡就算了,不能讓别人,讓秋水也死在這裡。

最終他帶着秋水下了山,回到自己家,父母看見兒子回來,一時又是驚喜又是失落。

他們看見了夜裡的雪崩,擔心兒子的身體能不能受住,他們昨晚聽着風的呼嘯聲一直在後悔,甚至打算上山去找納格。

可被鄰居勸住了。

領居是個長着絡腮胡子的大漢,他皺眉道:“如果你們不想你們孩子成為一個男人,不想他被人看不起,那就别去。”

他們看見兒子手上空落落的,知道他這麼早回來一定是一無所獲,同時也有些失落。

“阿媽,這是來爬雪山的姑娘。”納格強忍着發燒的昏沉說道:“你幫她聯系一下他們探險團。”

說完他就脫力昏了過去,燒了整整三天才好。

等幾天後,他睜開眼睛,卻發現秋水沒有走,坐在他床旁邊給他拿着帕子擦頭。見他醒了,對他腼腆一笑。

“你醒了。”

納格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嗓音沙啞:“你怎麼還沒走?”

“我還沒有對你道謝。”秋水有些害羞地看着他的眼睛說。

納格的五官很俊朗,年輕帥氣,又有責任擔當。秋水在這的兩天接觸中了解了一部分納格,她覺得納格身上既有野性,也有文學氣息,很适合去演戲,納格卻擺擺手,說自己不會演戲。

此地民風淳樸,一家人熱情款待了秋水,為她殺牛宰羊,甚至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秋水毫不避諱地到處和人說,是納格救了自己,納格是多麼多麼的英勇無畏。

納格的同齡人聽見了都不屑地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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