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友,說得冠冕堂皇,可不就是偷偷去和林子風混在一起!
上次鬧成那樣,原本他就是為了讓宋懷安厭惡林子風,不再去見林子風。
沒成想,如今弄巧成拙,反而是扔下了他!
原本陸時晏對宋懷安是志在必得。
可林子風的出現,讓宋懷安漸漸脫離他的掌控,計劃才不得不提前進行。
可如今,就算是他和宋懷安的關系已經坐實,對方卻也沒有按照他預想的,承認他們的關系!
這一切,不都是因為林子風麼!
“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是王宇說他應該會喜歡這個,我今兒找了好幾家鋪子才買着呢……”
聽着陸無憂的話,陸時晏隻覺得額角瘋狂跳動了幾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林子風這個名字就像是入侵了他的生活。
和宋大哥在一起的時候聽到,在外聚會的時候聽到,現在就連在家,也能聽到!
陸時晏不自覺的用力,指尖被捏得發白。
林子風到底有什麼好?
一個沒有背景、無任何能力、完全依附男人(指沈卿塵)的人。
這樣的人都能得到所有人的青睐,那他從小到大,日日謹慎、時時小心,如履薄冰的活着,到底算個什麼?
人就是這樣,如果自己付出了所有,費盡心思才能得到的東西,被人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就會嫉、會妒,甚至面目全非。
會不由自主的仇視那個人,恨不得把那個人,狠狠的、狠狠的,踩入泥裡。
“無憂和林公子走得很近?”陸時晏問得随意。
陸無憂一愣,這話怎麼聽怎麼感覺不對勁,所以她回:“還好,怎麼了嗎?二哥哥。”
“無事,隻是随口問問。”
陸時晏卻是什麼都不說了。
若是一開始就不說,陸無憂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可一旦話頭被挑起,随後又閉口不語,總是能引起人的好奇心。
陸無憂自然會想辦法得到答案。
自然,在陸時晏這裡,她也确實能得到,陸時晏授意的答案。
陸無憂在離開的時候,就聽到有丫鬟在議論。
說林子風借着葉大夫的名義想攀上陸家,又有人說林子風和周家公子不清不楚,更有人說大公子将自己從小戴着的玉佩都送給了林子風……
陸無憂這種人,說好聽了是心思單純,可說不好聽就是蠢。
沖動、耳根子軟,可又刁蠻任性。
她開始聽到林子風借着師兄的關系想要攀上陸家,她還不覺得有什麼,畢竟誰都想要攀陸家,林子風甚至可以來找她,更快。
可聽到林子風和周文禮不清不楚她就臉色不對勁了,在後面聽到林子風竟然還能讓大哥将貼身玉佩都送了,她直接就變了臉。
難怪二哥哥不告訴她,看二哥哥那模樣,林子風怕不是對二哥哥也做了些什麼事?
陸無憂越想越氣,當天就将她那找了幾個鋪子才找到的東西,直接讓人扔到了陸府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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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風趕到的時候,小桃面朝下,安靜的伏在地上,已經沒有了氣息。
他們維持原狀,等林子風到了,護衛才上前,将人翻轉過來。
原本粉色的衣裙混合着生肉的血液和泥土、浮塵,已經變得髒污不堪。
“哥,她這幾日分明都已經有了神志,她今日忽然清醒了些,給我說想換套幹淨的衣裳,我才買了女子的衣裙回來,她還沒穿上就……”
緻命傷在脖子,一擊斃命,一根針插在咽喉。
過于利落了。
雖然已經沒有了脈搏,臉色灰白,卻是被擦拭幹淨的。
從将人接來之後,小桃拒絕所有人的靠近,除了每日例行的藥是強行喂下,其餘時間都無法近身。
就更不要說給她擦臉。
臉是她自己擦拭幹淨的,可能是今日清醒的片刻,是在等今日的新衣裙……
是誰要她死?
春樓的人?
不可能,他們隻是想扔掉這個麻煩。
甚至都等不到确認人真的死透,隻是草草挖個坑将人扔進去澆上土,甚至都沒有踩實就走了。
是讓她感染上這個病的人?
林子風回頭:“張地皮,最近在做什麼?”
饅頭反應過來,他們也是從張地皮才發現小桃的:“他那筆錢花光之後,又接了幾個髒活,不過都是去善後的,這幾日他不在中州。”
也不是,那還能是誰?
這時候門被敲響。
饅頭出去應門,随後他帶着面色凝重的大餅走了進來:“消息送回來了,是山匪那邊出事了,對外說的是山寨犯了事被官兵鎮壓,除了逃走的幾個,其餘都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