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風去掉發冠和外裳,沐浴之後,帶着一身潮氣,披着一件裡衣走到床邊。
燈火通明的屋内,隻有一個醉酒的人,卻依然讓他覺得不太自在。
一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他隻感覺自己臉很燙很燙,仿佛要灼燒起來,腦子都有點暈。
林子風伸手去解沈卿塵腰帶,解到一半發現對方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就這麼看着他,就像是看了一會兒了。
林子風伸手,遮住對方眼睛。
“不要看我。”
這樣總會讓他有一種對方正清醒的看着他的錯覺。
林子風想了想,吹滅了燭火,放下床帳。
屋内暗下來,他才稍微有點安全感,他正在做的壞事似乎就能被藏起來。
林子風肉眼可見的無措慌張,内心告訴自己一定可以!
所以他此刻沒看見床上躺着的人,視線有多清明,那清明裡又有多少詫異和多少縱容。
心跳動得前所未有的快,仿佛要跳出他的胸腔。
林子風爬上去,雖然看不清躺着的人的表情。
卻因為躺着的人是他師兄、是沈卿塵,而這人此刻隻能任他施為,以想到這種處境,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戰栗如潮水湧起,仿佛要把林子風淹沒。
不管了!
林子風顫抖的湊上去,嘴唇輕輕壓上柔軟。
“對不起,師兄,是你要對我好,哪怕你是無心的。”
對一個餓極的人來說,若是他沒有嘗過肉的味道,他無法想象,便可以繼續忍受饑餓。
可一旦見過了葷腥,嘗過了肉味,怎麼可能再繼續忍饑挨餓、亦或者去将就難以果腹的野草?
沈卿塵對林子風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
他追求一世,并為其付出所有的的親情、感情都未曾回饋他分毫。
可在沈卿塵這裡,他似乎可以輕易得到關心、在乎,哪怕林子風給他的一開始還不如給别人的多。
林子風一口在緊實的肩膀咬下,卻又卸下力道。
喝醉的師兄很聽話,被咬也不吭聲。
林子風毫無道理的嘟嚷着:“都是你的錯。”
若不是對誰都好,又怎麼會招惹上他,這下馬上就要被吃幹抹淨,之後還甩都甩不掉。
林子風仗着對方不清醒,一股腦将自己平日決計不會在沈卿塵面前說的話,統統說了出來。
“我知道,師兄,你一直覺得我很狠毒,你心裡定是責怪我不該斷姓王的子孫根。可他想對我做那種事……再來一次我依舊這麼做。”甚至更狠。
“現在我就對師兄你做這樣的事,”林子風忙碌的做着事前準備,有些痛苦的聲音都走調,還在繼續說着,“我倒是要看看,師兄你是不是也能原諒我?”
林子風最是怕疼,早上翻閱圖冊的時候,他原本就決定做不痛的那一方。
可事到臨頭,又覺得自己已經如此對不住沈卿塵,怎麼還能讓他痛。
加起來兩世,對他好的人從始至終都隻有這一人。
給自己找了諸多借口,其實終究還是舍不得。
便狠了狠心,讓自己來承受這份痛楚。
結果不都是一樣的麼,隻要目的達到就行了!
可他是真的沒想到會這麼疼,疼得他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搞錯了方法,他努力回想畫冊的步驟,還是痛得失力眼花,跪不穩差點摔了。
一隻手很突然的将林子風扶住。
林子風心裡嘀咕,師兄就是這樣善良的師兄,都這個時候了,他都強迫他了,哪怕醉了竟都還會擔心他受傷。
林子風心一狠,長痛不如短痛,眼淚一下子滾落下來。
“師兄,你……你忍忍……真的好痛,嗚嗚……你不要讨厭我……”
“你不要喜歡宋懷安,他不好……你……啊!”
幾個起落,疼得不行,林子風剛想緩一下,就被整個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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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風原本是決定天亮就跑路的,在沈卿塵醒來之前。
可他實在是手指頭都擡不起來了,直接昏睡過了頭。
此刻,他睡醒,外面已經日頭高照。
隻是稍微動了動,就被攔腰拖了回去。
被埋進被子,按在胸膛。
他拼死裝睡不敢睜開眼,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悄悄把眼睛睜開一隻,結果就對上了對方不知道看了他多久的清明眼神。
這眼神和昨晚又沒什麼不一樣,他有一瞬間不太确定,這是醒酒了?還是沒醒?
林子風一緊張手指就微微使力,一使力就發現掌下Q彈軟滑~
師兄的胸部肌肉,依然緊實好摸……
片刻走神,再次回神,窩在對方懷裡擡頭看着對方的眼睛,他就有點慌。
所以,在對方說話之前。
“師兄,你醒了,咳咳,你……你還記得你昨晚強迫了我嗎?”
雖然是他強迫了對方,可他必須機智的先下口為強!
林子風硬着頭皮,忽然心虛,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移開了眼神。
“是這樣嗎?”
林子風更加心虛,為了掩飾心虛他就開始虛張聲勢,他一激動就按着對方的大肌肉:“師兄,難道,難道你不想負責嗎?!”
彈彈彈~嫩滑嫩滑~卻又被觸感轉移了注意力。
“負責?”
“你對我做的事情……”林子風聲音又漸漸低下去,卻還在努力直白、強硬的表達态度:“……你忘記了嗎?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