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都和他林子風無關了。

中州城外。

林子風聽着一小厮念叨着：“友人兼盟友，林子風，我周文禮最憎離别，所以就不千裡相送，隻是我時常徹夜難眠，我們共同的仇敵怎就那般無能，竟自甘堕落……”

“行了，我知道他要說什麼了，這次總算不是‘孤枕難眠了’，有長進，你回去吧。”

小厮一邊往回走，一邊念念有詞：“那我就回‘林公子誇獎公子你了，說你有長進’！”

饅頭道：“哥，你真要走啊，不回來了？我們還那麼大産業呢！”

林子風道：“我從前隻去過江平鎮、梧桐山、金林、中州，于我而言，其實并未選擇過，所以才會困于此處。”

饅頭似懂非懂。

林子風直言：“你不必為了我留在中州，你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吧，去做你們想做的事，去你們想去的地方，過你們想過的生活。你們自由了。”

“哥，那陸家呢？”饅頭已然知曉，哥就是陸家那個林子風。

林子風道：“和我沒有關系了。”

而另一邊，聞老拍馬而來。

在看到沈卿塵的一瞬間，他松了大大一口氣。

他一巴掌拍到沈卿塵肩上：“你還活着，很好！”

聞老又走到林子風身邊，一巴掌拍到林子風頭上：“小子風，你非常好！”

三人輕裝簡行，聞老騎馬在前。

林子風和沈卿塵共乘一騎，一如他們來中州的時候。

沈卿塵垂眸：“為何？”

林子風知曉他要問什麼。

沈卿塵是在問他，為什麼他并不是林子風原本以為的那樣螞蟻都不願意踩到的良善的人，甚至，他可能和林子風以為的完全相反。

面對這樣的他，為何林子風還願意和他一起走。

沈卿塵永遠都不會知道，林子風那日看見的這輩子都忘不了，仿佛立刻就會破碎掉的背影。

就好像，他隻要回答一個不字，面前的人就會被火焰吞噬。

林子風擡頭，吻上對方臉頰：“自然因為喜歡你，因為是你，所以你無論是怎樣的，我都可以。”

而在極遠處。

大餅問：“劉公子，你為何不去送他？”

“他安好便可。”看着三道身影消失在旭日升起處，劉子賢道，“之後，你不必再來找我。”

人這一生，什麼最重要呢？

道德？感情？金錢？道義？

不，是自己，自己的感受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