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崔白凡拳頭握緊,看了她一眼,見到她離開,背影消失不見才轉頭離開。
不過奶茶店這件事還沒完,雖然在葉書桃的阻攔下,諸高峰沒跟他打起來,而他也被奶茶店老闆開除了,但是得罪了諸高峰,又怎麼可能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如果說葉家還留了一條活路給他們的話,那麼他就是将這條活路給堵死。别說是洗碗的活了,隻要是能掙錢的工作,他都讓手底下的人去搞破壞,不怕小混混,就怕小混混又有錢,又守法。
久而久之,這條街道上的人都知道崔家兩對夫妻得罪了人,一個個都不敢雇傭他們。
就連崔白凡的工作也就隻剩下家教跟酒吧裡的兼職,要想憑借這兩份工作湊到五萬塊錢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諸高峰是故意的,為的就是打壓他。
周二,星辰酒吧裡,葉書桃被他拉過來,剛坐下,就聽到他笑着說道,“我給你看一場好戲。”說着,他就勾了勾手,讓一旁的經理過來。
“峰少。”酒吧經理走上前陪笑道,詢問有什麼事需要他來做的。
諸高峰指了指遠處的崔白凡,“叫那個服務員過來給我開酒。”酒吧裡的服務員除了開酒外,其實還帶陪酒性質的,不過不強逼,主要看個人意願。
其中的開的酒越多,越貴,他的抽成就越多和越高。
先前崔白凡還有選擇的餘地,然而如今債務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他想不喝都不行。
比起别人點的幾百一千的酒,抽成隻有幾十一百,諸高峰點的酒自然是貴的,十幾萬到幾十萬都是小意思。
崔白凡知道他帶着葉書桃來是不懷好意,然而如今的他别無選擇。
聽到他說,隻要把這一排酒喝完,他就再開一瓶二十萬的酒,崔白凡看着他道,“成交。”臉上并沒有閃過屈辱的神色,有的隻是一片冷靜。
這倒是讓諸高峰高看了他一眼,坐了起來,伸手示意了下,“請。”目光卻是看向了身旁坐着的女生上,見她眼中沒有閃過心疼,才閃過滿意神色。
他可不希望兩家退婚了之後,她還挂念着他。
因為酒瓶這時候都是開着的,崔白凡拿起酒瓶,就一瓶瓶地往嘴裡灌,哪怕葉書桃認識他挺久了,也沒聽說過他會喝酒,目光沒有從他身上離開。
這時,諸高峰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杯熱牛奶塞到她手裡,“喝吧。”把她目光又轉移了回來。
“你别告訴我,你說的慶祝就是讓我在酒吧裡喝牛奶?”
諸高峰:“這哪能啊,不是還有小蛋糕嗎?”說着,示意她朝面前看去,服務員剛剛端來了一塊草莓蛋糕。
旁邊音樂聲震耳欲聾,雖然這酒吧沒有那麼亂,但這兩樣東西還是跟這裡的氛圍格格不入。
哪怕崔白凡喝酒的時候看到,心裡也隻閃過了一句話,他對别人狠,倒是對她挺好的。
喝了三瓶的人,整張臉和耳朵都已經紅了,然而桌上還剩下三瓶,他撐着已經有點暈的腦袋,拿起第四瓶,繼續喝了起來。
如果說先前他是為了錢喝,那麼喝到最後已經忘記了那些煩惱,純屬是為了喝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