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教會人忍耐,人們總是聚焦于破曉是的光彩,可是那光源起處确實無數個這樣單調無聊的夜晚。”
“王爺這是讓自己靜心呢。”
“嘗嘗吧。”
塵安的茶熬了點雪梨紅茶,在這寒冬裡,潤喉暖心。
莫蓮品了一口,點了點頭。
“在你心裡,我是什麼樣的人。是輕薄浪子,還是求榮的小人。”
塵安舒了口氣,像是問出憋了很久的話。
“王爺您是我的主子,無論您怎麼,都是。”
莫蓮也不知他是什麼樣的人,本就因着他幾次三番輕薄自己而生氣,如今還要問這樣的問題。
莫蓮看他那認真的樣子,腦子裡閃過幾萬句奉承之語。拿了錢,自然是要誇人的。
但是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說實話。
“我看不透王爺,但我能感覺到王爺并不是一個奉承之人,且對于江山家國,你終歸是有自己行事的章法。”
這是她的實話,不帶一點修辭和委婉,打心眼裡的實話。
“那對于你呢,抛開我的身份,對于你個人呢?”
塵安聽到莫蓮誇自己,自然是開心的,于是乘勝追擊地問了出來。
莫蓮聽到這話,想到前幾次的事兒,她不知道作何回答,隻能默默擡頭,盯着塵安。
“離我近一點吧。”塵安講。
莫蓮每每和塵安對視,心裡的防線便會決堤,她知道沉溺于他沒有結果,但是依然不自覺走向這情感深海。
情動是什麼感覺呢,莫蓮問過自己無數次,在今天有了确切的答案。
那是一種你無法自控的感覺,一種失控的慌亂感。
她走向塵安,替他整理了衣服,對他說,“您的衣服亂了。”
塵安握住莫蓮的手,“你要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又是這樣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莫蓮腦子裡糾結了千百遍,她要不要随了他的願。
塵安手掌發熱,情動難耐。
風雪飄蕩的月色裡,一男一女看着紅爐點雪,借着茶香品味人生,怎能不算風流雅事呢?
莫蓮最終還是屈服了,理由是——她拿了塵安的賞賜。
“風流倜傥,郎豔獨覺。”
這也是實話。
塵安握緊了莫蓮的手,擡起了她的下巴,撫摸着她的臉頰。
突然,溫熱的唇緩慢地落了下來。
這次的吻,明顯溫柔細緻了許多,塵安的舌頭像一把鑰匙,輕輕的在莫蓮嘴裡探索着。
莫蓮起初有些害羞,但是被吻到意亂情迷處,終于卸下了心裡的防線,開始回應起來。
塵安輕輕地附上,輕輕地離開。
莫蓮脫離了他溫熱的舌頭,一時間竟覺得朱唇空蕩,開始慢慢喘息。
過了片刻,他意識到塵安正在看自己。出于女孩子的羞澀,她退後了半步。
塵安見她後退,一時間擒住了她的胳膊,輕輕地把她抱了起來。
“想去哪兒?”塵安把下巴抵在莫蓮的額頭上,用略帶嘶啞的嗓音回應。
莫蓮把頭埋在他的心口,“我能去哪呢?”
一聲嬌嗔,無意中調動了塵安的情欲。
他緩慢喘息,“夜晚風大,明日再走吧。”
旁邊的紅爐燒得更旺了,他抱着莫蓮走進了内室,室内黃紗垂落,珠簾随着風聲吹響。
塵安格外地溫柔,他和莫蓮終于在二人平和的時刻開始了身心交合。
“你願意嗎?”
塵安把她放在了床上,輕輕地在莫蓮耳垂邊詢問着。
莫蓮沒有回答,她跪坐在床上,脫下了自己的衣衫。
她給自己找了千萬個理由,因為權勢,因為錢财,因為她想尋求慰藉,就是不承認,她本身就願意。
她酮體微透,在燭光下若影若現,珠簾的影子印在莫蓮的身上,顯得她的皮膚更加滑嫩了。
塵安三兩下脫光了自己的衣衫,輕輕地覆蓋在莫蓮的身上,嘴唇遊曆于她的發心,額頭,鼻子,嘴唇,一路往下,讓莫蓮顫栗。
他要在莫蓮身上刻上自己的印記。
莫蓮被這樣慢條斯理地動作弄得□□焚身,她反客為主,拉住了塵安的手臂,把塵安拉到自己臉前,和自己對視。
她二話不說,上前咬住了塵安的嘴唇,手一路往下,摸到了那處滾燙。
“嗯…”,莫蓮和塵安同時喊了出來,似乎是刺激到了塵安,在如窗外暴風雪的吻裡,他進入了。
二人行為激烈,珠簾叮當作響,待到完事兒了,塵安摟住莫蓮,額頭同她相對,“睡吧。”
欲望退卻後,人回歸到了理智,莫蓮均勻呼吸着,氣息撲到了塵安鼻頭上。
“王爺滿意就好。”
塵安捏住了莫蓮的後脖頸,加重了力度,“你說什麼?”
“感謝王爺贈予我黃金,王爺開心就好。”
莫蓮猜不出他的心意,也恨他讓自己猜測他的心意。既然從未明示過二人的關系,這會兒又為何故作生氣?
“你以為我是為了這個?”
“奴婢領賞,自然不敢忘恩。”
莫蓮說得言辭懇切,似乎是完全臣服了。
塵安雙眼猩紅,再次加重了手裡的力度。
“那敢問王爺,我們這般又該是什麼呢?”
塵安雙唇緊閉,雙眸無神,似乎是生氣般,吻住了莫蓮。莫蓮感覺到他的怒意,雙手錘着他的胸肌。
塵安不以為意,在莫蓮将近昏厥之時放開了她。
“明兒一早走吧。”
塵安拿着衣衫,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