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弩永遠在該誠實的地方誠實:“确實是有一點了。”
有一點死了的選手:“……”
此人都已經第三回輸給了姜玉弩,意味着整個“挑戰杯”區級賽都賽程已經過半。
不然除非運氣實在不好,同一組對手不會短期内如此高頻率的反複遇到。
總長為43天的比賽時長,在這名選手的反複迎戰姜玉弩并反複戰敗中,俨然已過去了小20天,馬上将要迎來那5天的選手休整假。
“你知道嗎?”當“有一點死了”的對手從對戰場上終于爬起來,他一面氣若遊絲,一面堅持要正視着姜玉弩說道,“我唯一慶幸的,也是讓我心态堅持沒有徹底坍塌的重要因素,就是——我不是唯一一個這麼慘的。”
這個重要因素還必須增加上一個重點關鍵詞——“在姜玉弩的手下”。
三戰三敗的成績固然使人悲痛,可是隻要一想他不是一個人這麼慘,縱觀過去小20天的比賽,在姜玉弩手下連戰連敗的遠不止一個人,就能夠讓一顆悲痛的心靈又稍微好過一些。
小20天,姜玉弩從一個原本隻是在黃金烏列學院強勢冒頭,在校内小有名望的學生,終于變成了在整個第二大區高級異能學校内,都已經聲名初步積攢的戰士。
她幾乎沒有敗績,那少數的個位數的戰場失利,都是輸給了類同索羅克學長那樣的經驗老道選手。
但是,隻輸給經驗老道選手,其實也是另一種實力佐證了。
“這意味着你對上所有年齡相差不大的,實戰經驗隻比略微豐富一點的對手,你都不會輸。”索羅克在上半輪比賽結束的當晚,把黃金烏列學院所有參賽選手都聚在一塊,在營地食堂聚了個餐。
索羅克在點評姜玉弩的表現時語氣欣慰,毫不掩飾對學校優秀新人的欣賞,還莫名其妙有種老父親式的慈祥。
同樣升入了區級賽的金晴學姐就笑出了聲。
“我說錯了什麼?”索羅克疑惑。
金晴學姐不久前剛吸了一口飲料,由于忍不住笑,飲料在嘴唇邊上沾了一點,旁邊坐着的葉利默默遞過來一張紙巾,被她接過擦了擦嘴,再才說:“我是在笑,你們是不是都忘了?小姜其實比她的同級生都要小,人家是越級考試升上來的。”
那些跟姜玉弩真正“年齡相差不大”的對手,分明都還在讀初級異能學校。
索羅克一愣。
餐桌旁的其他參賽選手也都一愣。
一時間數道目光投向姜玉弩,細細打量這個白發在腦後簡單紮起來的一年生——她已經不是去年剛入學時,那種在人群之中會忽然“凹下去”的身量體型了。
也許她還是比大多數同級生要略矮一些,但這個差距正在飛快縮短,并且已經到了不會視覺效果上顯突兀的程度,更不會讓人覺得這裡混進了疑似哪個學生的低齡家屬。
姜玉弩身上還是有一股生機勃勃的“野勁”,有旺盛的精力和探索欲。但伴随着她實戰的場次越多,她的發揮越穩定,在打法多變的同時并不會給人“輕浮花哨”的懸浮感,反而更踏實,讓人覺得能夠信賴她,放手讓她去取勝。
這種可信任感,也是讓人會下意識忽略實際年紀的重要原因。
姜玉弩從剛入學的小姑娘,逐漸成長到有了可靠戰士的雛形。
大家一塊讨論了一番姜玉弩的變化,學姐學長們嘻嘻哈哈說了點諸如“後浪推前浪”之類的話,接着就有人問起姜玉弩後面幾天休整假期的安排。
姜玉弩興緻高昂:“我要帶家人玩幾天。”
喬伊森和戴絲阿姨已經提前看好了日期,買好了艦船票,明天傍晚就會抵達第二大區的入區審查台,然後再換乘軌道列車,直接進入僚号城,到區級賽的舉辦城市和姜玉弩彙合。
佩雅知道姜玉弩的家人要來,她這晚便給姜玉弩發來通訊申請。
“幹嘛那麼麻煩,還要讓你的家人去自己換乘公共軌道列車?”奧萊小姐豪氣萬千地說,“我已經通知了電子管家,明天傍晚會派車到入區後的第一個中轉站台,你讓你的家人對好拍照,到時候直接上車就行。”
至于住宿的地方也不用選,佩雅讓姜玉弩轉告家人,可以把原本預定好的酒店都取消。
“請問是我家的房子太小了嗎?”佩雅說,“不要額外花付給酒店的錢了,他們過來玩,肯定是和你住在一起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