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看。”
“謝謝二師兄,你真懂我!”雲遙笑眯眯,如獲至寶把書收好。
林驚嶼更覺得她在開玩笑,而蕭灼還願意陪她開玩笑,可見在他閉關這幾個月,蕭灼性格開朗許多。
“小師妹,你也别把自己累到了,以後一天練劍,一天畫符,一天煉丹吧。”邊月蠢蠢欲動。
這樣他就可以給小師妹打掩護,從而成功逃課!
他是最相信雲遙可以煉丹那個,天天和雲遙相處,他對雲遙天賦異禀的說詞深信不疑。
雲遙仔細想了想,覺得可行。
不過練劍一事不能落下,劍修本就要經過千錘百煉才能成長,她現在才剛起步,這也要那也要,怕到時候一件事都辦不好。
稍做改動,白天照常練劍,晚上一天畫符一天煉丹即可。
琢磨好這些,雲遙開始趕人。
時間不早了,她腦袋還暈乎着,需要休息。
接下來兩天,雲遙埋頭苦畫。
之所以沒有煉丹,是因為着急出門,就算畫符掙不了幾個錢,她畫來自己用也可以。
理所當然,邊月和他一起逃課了。
不是雲遙偷懶,是她想壓榨自己的神識一把。
她清楚自己的神識恢複速度和别人不一樣,不知道是這具身體的原因,還是她靈魂的原因。
等等,神識使用過度身體承受不住,同時會造成神識損傷……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她靈魂強大,所以恢複才這麼快,而不巧身體太差,畫着畫着七竅流血,提醒自己該休息了?
雲遙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更加無負擔“壓榨”神識。
準确來說,她壓榨的不是神識,而是這具身體的上限。
兩天後林驚嶼帶雲遙三人下山。
蕭灼得知他倆要外出,提出一起,他正好要到山中采一些靈植草藥。
幾人直奔隐霧林,飛行小半日,在森林邊緣停下。
雲遙有九轉蓮花飛行器,沒有掉隊,到地方後哇了一聲。
“好大一片茂密森林,都中午了霧氣還沒散去。”
“嗯,這片森林叫隐霧林,因為瘴氣終年不散得名,裡面妖獸衆多,不過外圍還好,都是些低階妖獸,越靠近中心區域,妖獸越兇狠殘暴,很難對付。”
林驚嶼對隐霧林很熟悉,他築基之後第一個曆練之地,就在隐霧林。
雲遙一聽,這不就是那張假藏寶圖地址嗎?
忙問道:“大師兄,隐霧林裡是不是有條血河?”
“師妹從何得知?血河靠近中心區域,什麼原因形成外界并不知曉。”林驚嶼淡淡掃視四周。
雲遙隻好巴巴地說出“被騙”經過。
林驚嶼眉峰微挑,冷峻的面容閃過一絲笑意:“那張藏寶圖騙過不少外來散修,想不到師妹你也被騙了。”
雲遙一臉單純:“什麼?居然是騙子?”
林驚嶼點頭:“血河源頭在隐霧林深處,那裡根本沒什麼秘境,以前有修士組團查看過,那地方妖獸成群結隊,很危險。”
邊月氣憤道:“我們逍遙宗的人也敢騙,等回來我帶師妹你去找他!”
說着揚了揚拳頭,一臉要把小攤販打得滿地找牙的樣子。
雲遙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好意思道:“可是師兄,我當時在集市逛,借用了其他宗門名聲……”
“誰啊?”邊月好奇不已,為什麼要用其他宗門名聲,他們逍遙宗不強嗎?
雲遙一副低頭認錯模樣:“仙霞宗。”
邊月歪了歪頭。
蕭灼倒是反應過來,想起神女峰上發生的種種。
雲遙心虛解釋:“當時我一個人,賣符的攤主問我來自哪門哪派,我擔心給逍遙宗抹黑,所以……”
邊月恍然大悟:“沒事,以後有五師兄罩你,要是我倆都打不過,叫大師兄來!”
林驚嶼:“……”所以我是給你倆收拾爛攤子的是嗎?
雲遙看了看林驚嶼臉色,見他沒有露出反感的表情,猥瑣地嘿嘿一笑:
“咱們宗門不是和仙霞宗有仇嗎?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偶爾讓仙霞宗背一下鍋也不是不可以。”
邊月一聽還能這樣操作,仿佛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栽贓嫁禍在有人的地方屬于常見手段,逍遙宗氛圍好,邊月心思單純,為人正直,從未想過在外面闖禍可以讓仇家背鍋。
但也沒多正直,這不,雲遙稍微一引導,邊月就興緻勃勃和雲遙靠在一起,追問當日逍遙鎮細節。
“快和我說說,怎麼讓仙霞宗背鍋?”邊月彎下腰,火紅的發帶在風中飄舞,像自由的風。
雲遙很配合,腦袋貼近,嘀嘀咕咕把事情經過大緻講了一遍。
林驚嶼和蕭灼對視一眼,一個無奈,一個無語。
他倆也安靜地聽着。
嗯……怎麼說呢,一個師父教不出兩種人,外表看冰山美人,陰郁少年,單純爛漫,三種性格,其實多少帶點黑芝麻餡。
不過聽着聽着,從雲遙嘴裡聽見人名,林驚嶼感覺有些不妥。
讓仙霞宗背鍋就算了,怎麼可以指名道姓?
若是兩人對峙,被發現的風險太大了。
他正欲開口說話,蕭灼忽然道:
“大師兄,神女峰招生那日,師妹本來要去仙霞宗,最後一塊弟子令牌卻被離巫搶去,遞給了從山下帶回來的弟子。”
林驚嶼微微詫異:“這是怎麼回事?”
蕭灼看了回頭的邊月一眼,示意他來說。
邊月毫不猶豫,叽裡呱啦繪聲繪色描述當日場景。
雲遙沒想到蕭灼會替自己說話,在邊月講述的時候,沖蕭灼眨了眨眼睛。
蕭灼默默扭過頭。
“原來還發生這樣的事。”林驚嶼一聽便知……雲遙是個難纏的小家夥。
雲遙臉頰染上一層紅暈:“大師兄,你覺得我這樣做對嗎?”
林驚嶼臉上表情淡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