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也不會這麼窮,因為不差錢的她在現代的時候一定會把系統倉庫囤滿。
可惜啊……
逛了一圈後,顧如意花了十多塊錢換了一些糧票肉票和棉花票。
沒什麼可買的,她離開了。
至于下一次,應該沒有下一次了。
隻要有簽到點,顧如意就會有源源不斷的物資,沒必要來這地方冒險。
但顧如意也沒回家,而是先去了房管局。
至于去幹嘛,當然是租房了。
顧家就是個火坑,許家也回不去了,顧如意也沒有要好的朋友收留她,想要從顧家搬出來,顧如意隻能租房。
其實顧如意是想直接買的,畢竟現在的房子完全是白菜價,買到就是賺到。
但仔細想想,自己一個單身姑娘,大手筆買房實在太惹眼了。
況且要是有人查,顧如意也說不出金錢的來源。
所以還是先租吧,反正離房子漲價還有十來年,以後有的是時間買。
七十年代的房管所主要負責公房的管理,修繕改造和房租收繳等工作,但這年頭大部分都等着分房,租房的人很少,房管所的事就很少。
顧如意到的時候,房管所的兩個工作人員都無所事事,一位大概三十多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抽煙,另一位大概二十多歲,挺着肚子的孕婦正在織毛衣。
兩人都擡頭撇了顧如意一眼,孕婦沒什麼反應,中年男人卻露出油膩的笑容,異常熱情的問:“小姑娘你要幹嘛?”
“我有點事找我姐,”說了這句後,顧如意迅速走到孕婦身邊挽着孕婦說:“姐我有事找你?”
說話的同時,顧如意背對着油膩男給了孕婦兩張半斤的紅糖票。
紅糖票在這個年代算得上難得的補品了,特别是懷孕的人,最渴望的就是在月子裡喝上紅糖水。
顧如意送的禮算是送到孕婦心坎上了,孕婦很上道說:“妹子你跟我來。”
油膩男有點不甘心,懷疑的問:“小向你啥時候有這麼個親戚?”
叫小向的孕婦可不好惹,直接怼道:“吳同志,我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加起來足有幾十個,你沒見過很正常。”
把油膩男被堵的說不出話後,向彩兒像打了勝仗似的,嘴角勾着笑領着顧如意來到了房管局後院的小巷子裡。
沒了外人,向彩兒虛僞的把紅糖票還給了顧如意,“妹子,咱倆無親無故的,我可不敢拿你東西,你還是把票收好吧!”
顧如意将紅糖票按在向彩兒手心,笑容滿面說:“姐,咱倆咋不親了,我剛剛一見你就覺得親切,感覺你就像是我未曾見面的姐姐似的。相見就是緣分,這糖票就算是我給我未出世小侄子的見面禮。”
向彩兒笑了,雖然明知顧如意說的是假話,但顧如意嘴巴太甜,理由也非常合适,這下她總算可以光明正大将紅糖票收入囊中了。
“那妹子你說說你有啥困難吧?姐能幫你的一定盡力幫,”向彩兒積極道。
顧如意等的就是這句話,“姐,我想租間房,環境不要緊,隻希望周圍的鄰居和善點。”
向彩兒打量了顧如意一眼,“妹子你應該沒結婚吧!自己一個小姑娘怎麼會想在外面租房?你家人放心嗎?”
“唉!”顧如意歎了一口氣,憂傷的說:“我結了,可惜命不好,男人……”
男人死了吧!向彩兒同情的望着顧如意。
怪不得要出來租房,肯定是婆家不容娘家不收,走投無路才來租房。
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這妹子真是太可憐了。
腦補過度的向彩兒同情心泛濫,拍着胸口說:“妹子你放心,姐一定給你安排個好地方。”
“那我就先謝謝姐了。”
顧如意感激的笑容令向彩兒正義感爆棚,挺着五六個月的肚子雄赳赳的去拿房屋信息。
接下來兩人開始看房,第一間房是一間筒子樓,隻有十平方米,廁所廚房與一層樓的人共用,環境在這個年代算好,但太不方便了,租金也高,一個月要三塊,顧如意看不上。
第二間是在大雜院裡,房間有十五平方,租金也隻要兩塊,但整個院的人太多,魚龍混雜,顧如意怕麻煩,也沒要。
第三間還是大雜院,不過這間房子是西耳房,位于大雜院西邊,有兩道門,一間通往大雜院,一間通往外面。
這房子隻要将通往大雜院的房門堵上,就跟單間似的,基本沒人打擾,一個月房租還隻要一塊五。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間房貌似風水不太好,向彩兒悄悄和顧如意說住過這間房的人都挺倒黴的,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還有丢工作被抓的。
聽着挺玄乎,但顧如意頭鐵,不信,她甚至覺得這是優點。
這年頭雖然打擊封建迷信,其實還是有不少人忌諱的,隻是不敢說出來。
因此她要是住在裡面,恐怕這大雜院的人都會對她避而遠之。
最主要的是,公安局就在大雜院對面,離得這麼近,小偷都得繞道走。
便宜,清淨,沒人打擾還安全,這不是大大的優點是啥!
事實上顧如意也沒得挑,向彩兒是個孕婦,體力有限,連續看三間房她臉上已經露出了疲倦煩躁,顧如意要是再挑挑揀揀,她百分百會撂挑子不幹。
壓一付一,把信息登記了後,顧如意在七十年代終于有了落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