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牆,棒子眼珠子咕噜噜轉了一下,猥瑣一笑。
嘿嘿!正愁沒辦法占便宜,這小娘皮的話可正好提醒他。
于是,顧如意就看到牆頭上的熊孩子嚣張的松開了手,咧嘴一笑,然後往下一跳。
這是走了吧?
顧如意剛這麼想,下一秒驚天的哭聲傳來。
“哇哇哇……奶奶,奶奶……”
正在家裡躺屍的賈陳氏聽到寶貝大孫子的哭聲,心裡一跳,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順着哭聲來到院外,看見棒子躺在地上嚎,賈陳氏立馬也嚎上了,“棒子,我可憐的大孫子,你摔哪兒了?”
賈陳氏哭天喊地的朝棒子撲過去,但剛抱着棒子,就聽到棒子擠眉弄眼小聲的說:“奶奶我沒事,這家是個小丫頭片子,今天還買了一大塊肉。”
賈陳氏豁然開朗,對着棒子豎起了大拇指,“你小子,行啊!”
棒子:“嘿嘿嘿!”
既然孫子沒事,那賈陳氏可就不客氣了,雄赳赳的去拍顧如意家的大門,“開門,開門,裡面的人給我滾出來。”
顧如意雖然沒聽到祖孫倆的密謀,但來者不善她還是懂的。
要是外面是個年輕人,顧如意肯定立馬出去。
但大媽……
别看大媽年紀大,但那戰鬥力卻比鬥雞都厲害。
關鍵大媽不僅兇,你要是敢對她動手,她還會躺下裝死。
所為,為了不被訛詐,顧如意選擇站在牆頭。
“大媽,你幹嘛?”
顧如意隻伸出半個身子,但眼光毒辣的賈陳氏一看她身上的的确良白襯衫就知道,今天遇上肥羊了。
“幹什麼?我孫子從你家牆上摔下來,你不得負責啊?人長的妖精良心也不好,别以為不出來我就會繞了你,趕緊開門。”
顧如意瞥了一眼假模假樣哭嚎的棒子,白眼一翻道:“大媽,又不是我讓你孫子爬牆的,他摔了關我屁事?”
賈陳氏:嘿!死丫頭看着年輕,沒想到是個不好惹的。
但再橫,到她賈陳氏手裡也得趴着。
“在你家摔的不關你事關誰事?我告訴你,你不僅要管,還要管到底,不賠個百八十塊,我和你沒完。”
百八十塊,死老太婆可真敢漫天要價。
顧如意冷笑一聲道:“大媽,那你去報警吧!要是公安說是我的問題,别說一百,就是兩百我也賠。”
賈陳氏:這新來的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他們普通老百姓誰會因為一點小摩擦去報警啊?瘋了吧!
關鍵她家棒子一根毛都沒傷到,這報警有個屁用。
“你……”賈陳氏想讓顧如意先開門,隻要開了門,顧如意就落到了她的五指山裡,想跑也跑不了。
然而,她才剛張嘴,就看到顧如意毫無顧忌的回去了,簡直把她當成了空氣。
自打兒子死後,這可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給她面子,賈陳氏氣壞了,又聽到七嘴八舌的說話聲,還有自行車的叮鈴聲,猜到是到了下班時間,立馬一屁股坐地上,嗷的一聲嚎了出來。
“嗷!沒天理了,害我孫子摔傷了卻不管,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我不活了……”
作為四合院有名的人,賈陳氏的嗓門周圍的人皆耳熟能詳。
覃懷柔是第一個做出反應,跌跌撞撞朝賈陳氏哭的方向跑過去,嘴裡還喊着,“棒子,我的棒子怎麼了?”
剛下班的伊大爺也被這陣仗吓到了,還以為棒子真的很嚴重,和桑大爺對視一眼後也加快了腳步。
鐵柱更别說了,拳頭捏着死死的,一邊跑一邊咬着牙道:“敢欺負我們院裡的人,不想活了。”
于是,眨個眼的功夫,顧如意家門口就多了四五個人。
見到自己院裡的人來了,賈陳氏更來勁了,扯着大嗓門嚎,“伊大爺桑大爺,你們來得正好,我家棒子快被人欺負死了,你們可得為棒子做主啊!”
“棒子怎麼了?”伊大爺看着面色紅潤,眼神飄忽的棒子,感覺不太對勁。
覃懷柔則愛子心切,紅着眼眶着急忙慌的問:“棒子你摔哪兒了?疼不疼?”
幹多了壞事,即使有一堆人棒子也絲毫不慌,胡亂指了一條腿,“我腿疼,疼的很。”
我大孫子可真機靈,賈陳氏一邊在心裡誇贊棒子,一邊指着顧如意家說:“我家棒子從新搬來的這家牆上摔下來,按理說怎麼也有責任,結果新來的居然說不關她事,還攆我們滾。伊大爺我們家什麼情況完全不用說,現在棒子摔了人家卻不管,這不是逼我們孤兒寡母去死嗎?伊大爺,咱們都是一個院的,你可一定得幫幫我啊?”
伊大爺/桑大爺:原來是從牆上摔下來,這确實不關人家事啊?
伊大爺很有自知之明,要是顧如意住他們大院,那伊大爺這個管事多少還能說幾句。
但人家是隔壁院的,伊大爺想管,恐怕人家鳥都不鳥他,反而會搞的自己威嚴掃地。
可不管,就賈陳氏的難纏勁,他恐怕也不好過。
正當伊大爺進退兩難時,急性子的鐵柱解了他的難題,氣勢洶洶跑去敲門,“裡面的人給我滾出來,再當縮頭烏龜,别怪我把門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