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
鈴木将問突然出現家中的島崎亮。
飯點時間,他正在獨自吃有些冷了的咖喱,配汽水,桌面另擺着一杯咖啡,也有些涼了。
鈴木統子愛喝溫開水和咖啡。
島崎亮拉過餐椅,端起了那杯沒人喝的咖啡。
鈴木将得知鈴木統子又出國了。
都不說原因。
“……果然。”他皺起眉頭。
混蛋是不會變的!
剛剛愛她一點,現在又得恨她一點了。
咖啡很香。
香得島崎亮心血來潮問鈴木将:“他們分開的理由,有我的因素麼?”
“什麼?”鈴木将遲鈍地反應過來,“什麼啊,他們從未在意你。”
島崎亮不在意地笑笑。
雖然這對他來說特别殘忍。
歐洲。
在國外的日本人總是很好分辨,夏日炎炎的短袖裡唯一西裝革履的人,冬風凜冽的保暖羽絨服裡唯一西裝革履可能加了個大衣的人。
粉色寸頭的約瑟夫于是一眼就認出了日本政府交給他的名單的女人,鈴木。
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面前是一片墓地。
這群歐洲人就喜歡在市中心建墓地順帶是街心公園。
聽說墓地是距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鈴木統子停了下來。
“你叫什麼?”她問。
約瑟夫吸了口手上的煙,故意朝她的臉吐去。
“約瑟夫,給我錢,我可以做任何事。”
煙霧出口的瞬間變作鋼鐵般堅硬的白牆,困住了紅色的鈴木統子。
約瑟夫想,還挺簡單的嘛。
再一眨眼,白色牢籠由内向外瓦解,變作粉碎的塵埃四散。
鈴木統子居高臨下站在他面前,問:“多少錢?”
“一億。”約瑟夫随口說說。
“可以。”
“美金。”
“好。”
鈴木統子花錢起來不心疼,反正又不是她的錢。
“鈴木在國外買了什麼?”錢的主人打電話問,“花了這麼多?”
“買男人。”鈴木統子實話實說,也有想盡早打發對方的想法。
佐伯俊賀笑,低聲道:“我以為好媽媽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鈴木統子:“好媽媽聽起來不像好詞。”
“是啊,我從前以為媽媽對孩子好,是因為她愛孩子,直到爸爸發酒瘋打人才發現不是這樣。”
“聽不懂。”鈴木統子想挂電話了,雖然花了對方一億美金,但這也不是佐伯俊賀煩她的理由。
“媽媽是因為愛爸爸才生的小孩呀,她們當然更愛更護着自己的丈夫了,鈴木,你說,孩子對媽媽們來說,算什麼呢?”
鈴木統子說:“小将是我的繼承人,他會繼承我的一切。”
……
夜幕降臨,人們沉沉睡去,進入夢鄉。
最上啟示借助靈魂的力量,來到一個人的夢裡。
夢裡的小女孩啜泣不止。
最上啟示蹲下身體,問她怎麼了。
“完了。”她說。
小手不停抹着臉上源源不斷滾出的淚珠,哭唧唧又說:“完了,他不會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