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和情緒有關。
特别是強烈的負面情緒,壓力,悲傷,低落,憤怒,懊惱,沮喪,失望,心痛。
超出身體的負荷,超能力就産生了。
爪組織噱頭最大的就是超能覺醒實驗,内容為如何令普通人産出超出身體負荷的負面情緒。
隻是想要超能力,被哋睇中他們的命。
十分殘忍。
人不該被這樣對待。
“你和島崎的狀态都很奇怪,當然,你更怪點。”峯岸稔樹說。
超能力是控制植物的他并不愛植物,翻閱植物種類的書是為了更好地利用它們,隻把它們當做方便的工具。
植物依靠他的能量不斷生長繁殖。
但枯萎了也無所謂。
芹澤克也害羞地撓臉,問:“我和島崎像?”
他還沒有得到過這麼高的評價呢。
“嗯,詭異,就像做爸爸活結果愛上老男人的JK。”
老男人剝削爽完了,說句我好心疼你,就被感恩上了。
不過也能理解,她們接觸的别人連這句話都不會說。
芹澤克也被冒犯到了:“你怎麼能這樣說社長!?”
“……”
峯岸稔樹哽住,想鈴木統子那女人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嗎?
他雖然沒她強大,是她的手下,但這也不代表自己全然誠服于她。
雖然造反什麼的也太過不可理喻,沒事幹嘛送死。
但生命是自由的。
冰冷的地磚縫隙竄出藤蔓植物,瘋狂地攻擊向芹澤克也,白色雨傘随之奔湧出能量化身盾牌進行防禦。
藤蔓張牙舞爪,卻在接觸傘面的瞬間幹枯,破碎。
那奔湧的能量卻沒有乘勝追擊徹底摧毀藤蔓,隻是守着自己一畝三分地,不擴張,不爆發。
芹澤克也雖然覺得峯岸稔樹說話偏頗,但不想攻擊對方。
這就是峯岸稔樹說他不适合組織的地方了。
不進攻,就是等死。
大量的藤蔓像蛆蟲般結團,包圍了不想回擊的芹澤克也。
空間越來越小,簡直隻剩下了雨傘斜靠地面形成的狹窄間隙。
身材高大的他縮在裡面,散發着愚蠢。
峯岸稔樹平靜道:“死遠點。”
不是語氣話,是真·你死的時候離我遠點的意思。
他隻是個冷漠的辍學少年,又不是變态。
看着人陷入困境,自救不能,甘之如饴,心情會煩燥。
要去死趕快去死,别來煩人。
峯岸稔樹沒有眉毛還三白眼,面無表情冷酷起來更加吓人。
他一扭頭,對包成團的綠球說:“芹澤,要是你感到痛苦得無法出口,可以來找我聊聊,僅限一次。”
算了,峯岸稔樹還是不忍心芹澤克也,都中學肄業,算是同類,但島崎亮就算了。
原因有二,一是人家眼雖瞎卻名校畢業,讓人不爽;二是,那家夥可以說是一路貨色,狼狽為奸,樂在其中,堅強得很。
隔日,資産家佐伯俊賀上吊死了。
很突然,據說發現他的時候屍體高度腐爛,關節連接的軟骨都被細菌分解掉,骨架落在地上,内髒被蛆蟲咀嚼,渾身隻剩一張黏糊糊的皮。
怎麼都不像今天才死的樣子,可所有人都能證實這人的确昨天還活着呢。
他死前做了一件好事,把财産一大半都捐給調味市福利院以及防家暴社會慈善組織了。
鈴木統子得知消息後陷入深深思忖:……為什麼不給我。
白被騷擾了。
不高興。
沒撿到錢就當丢錢的鈴木統子還得回國參加佐伯俊賀的葬禮。
她在國外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常常一個人獨行,去很多的地方,像個普通遊客。
有人問過她,鈴木統子也隻是說自己在觀察和判斷,講些莫名其妙的話:“即便是我也會恐懼失敗呢。”
回國的鈴木統子的身後多了兩個人。
粉發寸頭男,一身白,模樣像電影猜火車的男主——m型發際線讓人憂心——哎,白男嘛。
小矮子正太,金發碧眼、活潑可愛的小白男。
他們是鈴木統子新的收獲。
爪又多了個外國人部隊,跳脫在“傷”和“超”之外。
“Boss實在太任性了。”
島崎亮來迎接鈴木統子,他漫不經心地不滿道:“買他比我還貴呢。”
鈴木統子:“島崎,你對我來說,和他們不同。”
島崎亮:“哦呀……有什麼不同?”
“你想要的不是錢,”她勾唇淺笑,“要再努力點啊,我會給予你想要的。”
“支付給我更大的價格?”他雙眼笑彎彎地問。
鈴木統子順着他的話:“你真想要嗎?那我會給你。”
與衆人想的不同,鈴木統子對島崎亮非常好,好到島崎亮會誤以為在她心裡自己與衆不同。
“你知道,他們都是派不上用途的殘次品,無法組成組織的齒輪,雖然在革命之日前都得養着,可隻有你們才是我真正的‘幹部’。”
“我啊,隻要有你就可以了。”
島崎亮注視着鈴木統子。
不是用眼睛,是仿佛全知全能的感知能力。
他用常年的、森然的愛意和欲.望舔舐她,正說出這句話的嘴唇,連着的下颌,襯衫和領帶鎖住的脖頸,還有黑白正裝裹住的玲珑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