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五官,卻比哥哥好看許多。
他讓她想到一個人。
不是長相相似的哥哥。
走過影山家的走廊,擺放影山兄弟成長間的留影。小時候,大時候,升學,畢業,成人。
時間過得極快,人像豆苗一樣抽芽,成長,茁壯。
鈴木統子的目光飄過影山律與家人遠在東京的合影。
鈴木将注意到了,于是提起:“律就讀于東大醫學部。”
她從兒子的語氣裡聽出來為朋友驕傲之感。
影山律的面色平常,沒有一絲一毫自傲與自大。
——學的他哥哥的“超能力很平常做個普通好人”的壞習慣麼?
這個孩子比那個人沉穩得多。
鈴木統子想,又覺得,漂亮小孩子還是得意一點,比較鮮活。
“律,我還沒去你學校參觀呢,”鈴木将似乎對待朋友十分纏人,“你怎麼從不主動喊我玩。”
酷哥的他搭住影山律的肩膀,撒嬌。
鈴木統子覺得兒子真是跟自己很像呢,自己直女微拉,這孩子——
影山律推辭:“下次吧。”
“你去過東大。”鈴木統子說。
鈴木将:“蛤?”
兩個人同時開口,讓他些許難以反應。
鈴木将兩歲快滿三歲時,BOSS老媽收到屬下邀請,參加他學院的成人式舞會。
“你要去嗎?”
“你想我去嗎?”鈴木統子回答着丈夫,一遍用超能力指揮玩具憑空動作,逗弄着她的小寶貝。
“沒有想不想,隻是覺得,統子,那孩子……可憐。”
感情得不到回饋、真心被愚弄,很可憐。
鈴木統子淡淡地勾起嘴角,輕飄飄道:“你這話說的,我可什麼都沒做啊。”
二十歲的島崎亮有一段無望的戀情。
盡管他優秀得讓人贊歎不已,甚至,殘缺的地方也在他人口中變成了美。
熱鬧的晚會已經拉開帷幕,島崎亮孤獨地站在喧鬧的人群裡,看不見,隻有聽覺,嗅覺,觸覺,還有超能力帶來的感知。
“島崎,你怎麼一個人在這?你的舞伴呢……”女孩感到害羞,“我願意跟你跳舞。”
他眯着眼睛,模樣似笑非笑:“我不願意。”
自視甚高又心高氣傲的校園王子高嶺之花島崎亮無望地等待着,等到熱鬧都消散,人群都散場,清潔阿姨問他是不是有東西掉場地了人怎麼不走?
島崎亮不理人。
奇怪的人。
最後清潔的人都走了,隻有保安遠遠掃來的手電筒燈光偶爾照射到他。
島崎亮處變不驚。
等待良久,他忽而快速整理了自己白色西裝的領帶,噴了發膠的造型,額前碎發的弧度。
慌張而緊迫,先前的晦暗和孤傲瞬間化為泡影。
連島崎亮自己都忍不住取笑起自己。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小将,都怪你爸爸半路和小貓搭話,我們來遲了。”
小寶貝叽裡咕噜幾聲,聽不懂具體在講什麼,能聽出來的是在學小貓咪說話。
他等的人來了,雖然攜家帶口。
不影響島崎亮眉開眼笑:“Boss,我想邀請你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