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感情……
有迷戀是愛嗎?有欲.望是愛嗎?人們表面說着愛情的就是愛嗎?
他擺出一副真摯的表情,開口:“小将,我愛慕着你媽媽。”
靈幻新隆想自己也不算是撒謊吧,畢竟他真的對鈴木統子這樣如冷冽的火焰般的美人着迷。
他胡謅起來:“你媽媽看起來也很迷戀我呢。”
手指摩挲領帶的動作變成了炫耀般地扯動領帶,仿佛那是一種勝利的象征。
鈴木将的表情瞬間變得微妙,眉頭緊鎖,嘴角微微抽搐。
大概描述就跟吃到了蝗蟲味巧克力一樣。
老媽被垃圾黃毛吃掉了。
……靈幻新隆:有這麼嫌棄自己嗎?
然而,鈴木将很快恢複了平常的表情,甚至爽朗地笑了一聲:“哈!那女人又完蛋了。”
他的語氣中帶着幸災樂禍,仿佛親眼所見了某種懲罰。
鈴木将想,半夜被人的熱眼淚滴到臉上然後被燙醒的滋味,很可怕。
混蛋老媽就又傷心得死一次吧!
她必須接受懲罰——他無法克制地認為——父親死去的悲傷無從化解,變成了對母親的憤怒與攻擊。
這并不公平,但總要恨一個什麼吧。
如此,鈴木将越發地與鈴木統子相像了。
……
靈幻新隆離開屏蔽房間,轉過走廊拐角時,迎面撞見了自己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
島崎亮,手裡正提着裝有倉鼠的藍色鐵籠子。
他下意識地擋住奢華的領帶。
島崎亮卻毫無反應地,輕慢地忽視了靈幻新隆。他徑直從他身邊走過,仿佛對方隻是一團空氣。
誰會看見不起眼的蟲子就忽然停留路上?昆蟲學家?
靈幻新隆突然發現一個被自己忽略的驚人事實——島崎亮是盲人。
雖然有超能力,但要非讓他分清小物件僅僅是布料樣子有區别,也太……強人所難。
總之,活了。
靈幻新隆肩膀重新變得放松,擋住領帶的手插進褲袋,他背部筆直,腳步輕快而從容,姿态挺拔的繼續向前走。
這人的走路姿态一向好看極了,西裝的下擺随着步伐微微晃動,優雅又利落。
一個細節,靈幻新隆比較入鈴木統子眼的一點是,正裝。
他沒錢,不穿亂七八糟的時髦衣服,又要姿态。
想讓别人喜歡,那就最好投其所好。
這點,不是每個人都懂。
靈幻新隆明白。
他還明白一個事,鈴木将——小孩子總是想得太遠,以為愛很輕易。
鈴木統子的心從不是那麼好進入的,唉,鋼打造的女人。
來到鋼鐵女人的大統領辦公室。
她的部下正從裡面出來,似乎領了什麼任務。
靈幻新隆敲了敲敞開的辦公室門。
鈴木統子理都不理他。
靈幻新隆懶散地倚靠着門,說:“小将說,媽媽,我錯了。”
鈴木統子擡眼。
他邊走近,邊繼續道:“好想你。”
鈴木統子坐着,他站着,身體投下的影子剛好将她整個人籠罩其中。
靈幻新隆微俯身,手指輕輕玩弄她耳邊的紅發。
“原諒我,媽媽。”
欺詐師玩弄人心總是很簡單的事。
母親和孩子,剛好是靈幻新隆那假裝靈類的事務所來得最多的群體。
哎,媽媽總是好騙又可憐的。
鈴木将等人被放了出來,還有新加入的兩隻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