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來,隻覺得男的帥女的美。
——直到昭和的近末年代、平成的前些年日本才頒布《男女雇傭機會均等法》。
另一方面,鈴木統一郎是絕對的家庭施暴者,人憎狗嫌,而鈴木統子不是絕對,有時,她錯得明顯,有時,看起來也挺可憐的。
鈴木統子比鈴木統一郎遭遇的苦難要多一些。
影山茂夫推開靈類事務所虛掩的大門。
二十歲的他依然留着少年時的發型,黑色劉海下眼睛黑白分明,安靜,像兩口枯井直勾勾地等人墜下。
靈幻新隆感覺徒弟最近陰郁了許多……雖然徒弟給人感覺本來就像陰角類型。
當然隻是像。
“路人來了啊,”靈幻新隆立刻以身作則陽光開朗樂呵呵地打招呼,“鈴木找你有事。”
養孩子不容易啊。
陰角男人很乖地禮貌地面無表情地向師父和同事分别打招呼。
好欺負的性格,怪不得會被那個女人吃幹抹淨。
廢材老爸大輸特輸!
鈴木将咧咧嘴,懶洋洋地擡手。
“喲,律的大哥。”
沙發上的紅發寸頭男人翹着腿,鋒利且張揚。
“還是說。”
他嘴角的弧度加深,“該叫你——我媽媽的前小男朋友?”
“哦。”
影山茂夫有一張沒長表情神經的臉。
可他師父靈幻新隆有些崩壞:“芹澤,我好像有點沒聽清?”
……
重啟的意思是:電腦有問題,但找不出問題,隻能格式化。
鈴木統子感覺自己的生活有問題,總不會是她自己有問題吧!
那重啟生活。
至于島崎亮要的獎勵,做之前假裝默許,結果後通通拒絕。
鈴木統子做人做事從不講理。
能幹就幹,不能幹——
“把羽鳥希給我帶來。”鈴木統子頭也不回地對島崎亮說。
誰都是可代替的。
島崎亮坐在辦公桌上晃着腿,白西裝沾着微末的血迹,卻笑盈盈地。
“不做哦,您認真的?”
他聲線夾得發膩,彎起的眼角暗湧暴戾與危險。
“你在質疑我?”鈴木統子冷淡道。
“問問嘛。”
島崎亮反應有些奇怪。
比起破防比起瀕臨失控下一步就上演囚禁戲碼,他更接近困惑:“首相大人怎麼不說好聽的話騙我了?”
以前她當爪大統領的時候,會對每個可利用人說——
他指尖輕輕敲擊桌面,節奏比平時緩慢:“我很愛聽‘你很重要’、‘沒你不行’……那些話呢。”
鈴木統子置若罔聞,隻是盯着正在上演的新聞。
現在播到漁民捕捉到一隻像香蕉的鳗魚。
要不還是直接上演破防然後黑化捆綁囚禁吧,島崎亮笑眯眯想。
他不言地來到鈴木統子身後,雙臂困住她,卻又是随時可以被掙脫的力度……島崎亮緩緩收緊手臂,然後,臉靠在她的背上。
感受着她的溫度和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