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之前,鈴木統子同鈴木将道晚安後的後面一點點時間。
鈴木将在破防。
不會是因為鈴木統子表現得很正常母親吧?
正常得……讓鈴木将感覺糟糕。
從來都是鈴木統子想做什麼做什麼,她想愛鈴木将了,就跑來愛兒子一下,想實現野心,又丢下鈴木将,等鈴木将受不了控制,跑了,就崩潰。
現在,她想當健康母子情的好媽媽,放孩子自由自在地長大,順帶再找個男人做.愛,實現所謂的家庭事業雙豐收。
不可以。
鈴木将的第一反應。
她生下自己的時候沒問過自己要不要出生,陪睡覺的時候又會問了;自己要求她去學校接自己轉眼就忘推給别人;最後在要抛下自己的時候講起了誠信?
鈴木統子的母愛,她的感情……
她一直是個混蛋!
不知不覺,鈴木将聽見自己後槽牙發出細微的“咯咯”聲,原是緊緊咬合的臼齒相互摩擦的酸澀感順着牙床爬上來。
糟心之下,他還察覺了官邸裡的異常,似有什麼……像是從空中撒下的天羅地網。
鈴木将觑眼。
下一秒,鈴木将消失在原地。
不是島崎亮類似撕裂空間的瞬移,而是将全部超能力壓縮在足底——像子彈推入槍膛般。
殺手白男遵守的是好萊塢準則,不死小孩和狗。
當他察覺目标的小孩失去了蹤迹,也沒在意,隻是自顧自發動了能力。
一個小孩能做什麼?
再厲害能有槍快?
殺手眯起左眼,看着瞄準鏡裡的首相與她的瞎眼小情人,十字準心會将他們分割開來。
“咔——”
指腹下,保險栓發出地輕響。
更響的是他後頸突然傳來椎骨錯位的劇痛。
“找到你了。”
鈴木将的聲音貼着耳膜炸開。
白男瞪大的藍眼睛裡還凝固着難以置信,身體卻已經像斷線木偶般向前栽倒。
隻聽見一聲悶響,鈴木将一飛踢解決了幹淨利落的解決了殺手。
這招叫對超能力大人使用正當防衛偷襲。
鈴木将無聲地勾起嘴角,單腳踩在昏迷的殺手背上,邊活動了下有些發麻的腳踝,并覺得對方頭蓋骨還挺硬。
他随後把人交給姗姗來遲的廢物的首相官邸安保人員給控制住。
屏蔽場失效。
感知如潮水般湧回島崎亮的身體。
他覺得,可惜。
他又察覺鈴木統子的心情似乎不錯,是因為反常的環境、潛伏的暗殺者,這些被人解決了?還是……
方才,鈴木統子對島崎亮的一通誇感到了愉悅。
誰不喜歡自己被人當成神祇來愛戀呢?
特别是她這種上位者瘾還挺大的。
當他褪去危險且迷人的外殼,露出脆弱得不行的内裡的時候,鈴木統子仿佛又初見到了那個漂亮孩子。
她是自己喜歡才把島崎亮放在身邊的。
“可以了,首相大人。”島崎亮提示道,他悄無聲息地注意到了遠處。
有人出現在了走廊盡頭。
鈴木統子捉住島崎亮的手還沒有放開,他也不打算再提醒。
“再說幾句,”鈴木統子慢條斯理道,“挺好聽。”
“對真心這樣,好過分。”
島崎亮有意地、緩緩地反牽住他的女王的手,放在嘴角,如騎士般輕吻。
“我當時還是高中生,”島崎亮笑着說,“遇見這麼耀眼的女士,又迷人,又……”
“簡直不該如何是好。”
他蹙起眉頭,“從來隻有别人愛我的份。”
“怎麼辦?”
島崎亮嚴肅地問她,仰起的臉上,那種慣常的輕佻笑容碎得一幹二淨,露出底下焦慮,恐慌,愛而不得,折磨和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