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柳生率先制止了這個話題,“這位先生,不管您是出于什麼原因,這樣貿然打聽别人的隐私實在是有違紳士之禮。”
他推了推眼鏡,繼續說道:“今天這個話題還請不要再提,我們的夥伴受了不少驚吓,現在要回房休息了。”
“我們就先告辭了,兩位也請回吧。”
說完,柳生給網球部的大家使了個眼神,幾人帶着由紀往房間去了。
全程沒機會開口說話的冬月由紀被他們推搡着離開了,反倒是幫了自己大忙了,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将話題糊弄過去。
升起鴕鳥心态的冬月由紀表示先這麼苟着吧,到後面見招拆招好了。
幸村他們将經理送到房間後,本該各自回房修整,現在卻聚在一個房間,原本容納四五人也寬寬敞敞的房間,随着衆人的進入也顯得有些擁擠。
“所以大家為什麼要擠在一個房間?”切原赤也作為唯一一個沒搞清狀況的人,疑惑地問道。
幸村的眼神轉到柳生的身上,一副解釋清楚的樣子。
仁王:“你剛剛是故意的吧,puri~”
柳:“這麼着急打斷話題可不附和你的紳士之禮,所以有内幕的概率是79.69%”
真田:“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衆人齊齊看向柳生,等着他解釋。
“呼……”柳生呼出一口氣緩緩說道,“當年入學報告書老師曾拜托我整理,裡面當然也包括由紀的入學信息,上面的内容讓我印象深刻……”
“在需要填寫家庭情況的那一欄、是完全空白的。”
切原:“那是什麼意思?忘記寫了嗎?”
“我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又感覺有點奇怪,所以去問了老師。”
“老師給我的答複是……”柳生回憶着那天的事。
「“冬月同學的資料?”面對詢問老師這樣回答他,“冬月桑她的親人都已經不在了,所以這些自然是無法填寫的。”
柳生:“……那其他親戚呢?總得有人照顧她吧。”
“很遺憾,她并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親戚。”老師一臉沉重地說道,“倒是有個資助她的人但也是完全不管事。”
怎麼會這樣?柳生無意識地攥緊拳頭,這樣的話冬月同學豈不是孤身一人。
“你也别太擔心了,冬月同學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她可是很堅強的一個人。”老師反過來安慰他。」
“……所以在那人詢問由紀的親人時,我才這麼着急阻攔,就是怕挑起她的傷心事。”
柳生說完,屋内一片沉默,半晌都沒人說話,沉重的氣氛在房間裡蔓延。
看大家都臉色低沉,柳生比呂士有些無奈,他就知道會這樣。
“我把這件事說出來,就是怕大家不小心說出什麼有關的話題,惹由紀想起傷心事,可不是讓你們這麼消沉的。”
“别瞎想了,經理沒那麼脆弱,你們可不要在她面前表現出這副樣子。”沒想到,時至今日竟是輪到他拿老師當時說的話來安慰别人。
最後還是幸村第一個想通,将大家一一敲打了一番。
*
另一邊,織田作之助和中島敦回到房間。
“織田先生,剛剛到底……”中島敦正想問一下剛才發現的事情。
扣扣!
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聊天,随後坂口安吾從外面推門進來。
“啊,安吾你來了,有發現嗎?”織田作之助向他打了聲招呼問道。
坂口安吾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疲憊:“目前還沒有發現目标的蹤迹,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就在這裡。”
這邊地區外圍都有異能特務科的其他人員把守,目标人物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走是不可能的事,那樣必定會觸發異能感應器。
既然沒有發現他的蹤迹那就說明這人現在就在這裡的某處,隻是沒被發現而已。
“說起來,兩位一直待在房間裡?沒有出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