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三人各點了一份荞麥面。
等餐中途毛利蘭想拿一塊濕毛巾擦擦手,她找了找發現桌子上面沒有配備濕毛巾,一擡頭望見濕毛巾自取櫃就放在大門牆角。
于是起身去拿,餐桌之間的距離很近,一次隻能通過一人。等她拿完毛巾要回到座位時,一個剛進門的客人迎面走進來,兩人在狹小的過道碰見了。
“啊,您先請。”毛利蘭一看前面過來了人,客氣地退後一步讓出過道。
“多謝。”穿着淺藍色防曬服的男人道謝一聲,從她身旁經過。
柯南在等餐途中下意識地觀察起附近的人,當男人路過時,他的防曬服輕輕撩起,左手佩戴的飾品引起了柯南的注意。
那是一條純手工編織的手繩。藏青色作為主色搭配正紅色點綴,通體使用一種叫輪回結的編織方法制作而成,尾部拖着一撮未編織的繩結,給人一種精緻又灑脫的感覺。
輪回結啊,柯南攪了攪上來的荞麥面,是個充滿祝福意味、飽含心意的手鍊啊。
“好了,柯南,不要再攪和了,荞麥面要不好吃了。”毛利蘭看他光攪不動嘴提醒道。
“知道了——”柯南回過神來乖乖叨起荞麥面品嘗起來。
立海大這邊也終于結束了烤肉大賽,看着眼前堆成山的烤肉盤子,由紀發出疑問:“你們還能吃下荞麥面嗎?”
“當然啦!别小看我們!”
“區區一碗荞麥面還是吃得下的!”
看他們确實不是在勉強,由紀也就沒再說什麼,任由着他們又點了一碗荞麥面。
不管看幾次都覺得文太幾人的飯量很驚人呢。
剛上來的荞麥面散發着淡淡的清香,蘸上店内秘制的醬油蘸汁,吃過油膩的烤肉後來上這麼一口,清爽解膩。
口味偏清淡的荞麥面正符合柳的口味,柳對它的味道贊不絕口。
“切原!真是太松懈了!”
真田的咆哮聲響起,不知道切原又怎麼惹到他了。
切原赤也很委屈,明明是仁王前輩整蠱的副部長,自己卻被迫背鍋。
“可惡的仁王前輩!”
他不服氣地朝仁王叫喧,卻被前輩們無情鎮壓。
“嘻嘻嘻,海帶頭想赢我,先把全科考及格再說吧。”仁王壓在切原身上嘲笑道。
“我們在場的部員中隻有你在及格線以下。”
糟糕,看着仁王身後的真田副部長臉又拉下來了,切原暗道不好,嗚嗚嗚,仁王前輩害我!
他慌忙拿起自己的碗擠到了由紀旁邊,快速躲到學姐身後尋求庇護:“由紀學姐!救命啊!”
看着真田闆得越來越黑的臉,冬月由紀安撫道:“弦一郎,冷靜點。赤也集訓的時候不是很努力的補習了嗎?這次一定沒問題的,現在就放過他吧。”
“沒錯!有由紀學姐幫忙補習,我下次考試肯定能及格!”切原看真田臉色緩和,乘勝追擊保證道。
最後在由紀的求情下,真田最後轉了轉帽子沒再說話。
切原長舒一口氣,危機解除了。轉頭他又開始哼哼唧唧地向由紀訴苦:“由紀學姐,仁王前輩他好過分……”
給他讓出地方的柳挨着幸村坐下,看着在那一個勁兒撒嬌的切原,無奈歎了口氣:“赤也也就仗着由紀脾氣好,才敢這麼纏着她。”
幸村淺淺一笑:“由紀真是太嬌慣他了,這可不行啊。作為立海大的王牌,動作實在太難看了,赤也的訓練再加一倍。”
柳雖然不明白跟動作有什麼關系,但這不影響什麼。果斷拿出筆記本記上——切原赤也訓練加一倍。
正在求安慰的切原還不知道回去之後要面對什麼。
冬月由紀摸摸小海帶的頭安慰了他幾句,切原立馬就精神了起來,很快就忘了剛才的不愉快,屁颠屁颠地又去找丸井他們玩了。
由紀在一旁笑着搖了搖頭,真是記吃不記打。
突然一股陰冷黏膩的感覺湧上心頭,讓她動作一僵。
怎麼回事?這個感覺……
這附近有咒靈!
冬月由紀隻是停頓了一下,随後裝出一副平常的模樣,眼神卻隐晦的掃過周圍。
咒靈對視線很明顯,她不敢貿然回頭。店内還有一群普通人,要是再這裡引起咒靈的注意,大家就危險了。
由紀收斂咒力,将氣息放輕,用餘光看向斜後方。
最後在她身後的四人桌前找到了那個被咒靈纏上的人。
開始隻坐了兩個人的桌子,現在已經坐滿了人。
除了先來的兩人外,還有一個穿防曬衣的男人和一個短頭發女人。
咒靈就趴在那個短發女人肩上。
也許是被咒靈纏上有一段時間了,吸走了她不少生氣,女人的臉色有些蒼白。
穿防曬服的男人向井上二擔憂地看着她關心道:“小海,你臉色好差啊,是不是生病了?”
米倉海白着臉勉強對他一笑:“沒事,可能不小心吹風着涼了,不太要緊,吃個藥很快就會好的。”
嘴上這麼說着,她自己心裡卻也覺得不對勁。
最近自己感覺渾身發冷,情緒也不太好,總是忍不住升起不好的念頭,每當清醒過來就會被自己之前的想法吓一跳。
這種情況……真的是感冒嗎?
冬月由紀暗中觀察了一會兒,已經确定了這是一隻二級咒靈。
……好恨……恨……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