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人是——我們經理!?
立海大與向井上二一樣吃驚,衆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一旁表現自然的冬月由紀。
被揭穿的由紀坦然地迎上衆人各色的目光,她朝諸伏高明笑笑沒否認也沒應答。
“諸伏警官說的是真的嗎,經理?”柳生指尖微顫,激動地扶了扶眼鏡忍不住再次問道。
在得到肯定的回複,柳生表示:推理迷狂喜,大佬竟在我身邊。
幸村頓時起了戲弄對方的心,他微微偏頭,鸢紫色的卷發随着自己的動作垂落下來,一副略顯憂郁的模樣說道:“我們很擔心由紀呢。”
來了!是部長的美人計!立海大衆暗道。
明明沒有任何譴責卻能讓人莫名覺得心痛,這是來自幸村精市的獨家秘籍。
雖然知道這是精市的陷阱,由紀還是不可避免的為自己知情不報的行為愧疚了一秒。
緊接着丸井開口:“由紀好狡猾!知道了也不告訴我們。”
其他人齊齊點頭,就是就是,竟然還藏着掖着,我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親親部員了。
(控訴眼神.jpg)
見這群人紛紛開始耍寶了,由紀面露無奈,自己這麼做當然是有原因的。
她覺得自己可能需要解釋一下,要不然還不知道他們要怎麼鬧呢。
不過還不等冬月由紀開口,就有人替她辯解了。
“我想冬月小姐那時之所以不說,是顧忌着米倉小姐的精神狀況,怕她再一次遭受刺激,使得病情惡化。”諸伏高明說道。
等上原将米倉海送去醫院,我們這邊也得知了真相,冬月小姐就更不需要自己開口了。
“……謝謝。”向井上二聽了他們的話,知道了對方的好意,哽咽着向由紀道謝。
即使向井做出了這樣不可饒恕的罪行,但他作為米倉海的朋友還是會為對方感到擔憂。
冬月由紀并沒有接受他的感謝,因為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也許并沒有幫助到對方也說不定。
“我想米倉小姐應該多少也知道一點兒關于你們之間的事。”
她這麼告訴向井,最後還是覺得應該說給對方聽。可不是隻有你在牽挂着自己的朋友,米倉小姐也同樣一直挂念着你啊,隻是對方将這些情感埋藏在内心深處。
嗯?
向井上二猛地看向她,眼神透露着茫然,顫聲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咒靈也不是無緣無故纏上某個人的,内心情緒多發的人更容易吸引咒靈前來。也許是米倉海心裡壓抑着這些情緒,濃縮的情感吸引了它們。
還有就是,由紀在幫米倉海拔除咒靈後,對方的精神其實還算不錯。隻要好好修養一陣子,身體和精神就會自己療愈到健康水平,按理說完全不會觸發剛剛那種應激狀态才對。
恐怕是在向井上二被警官問話時察覺到了吧,殺死内田淳的兇手可能是自己的另一個好友。
發現真相的那一瞬間,米倉海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刺激,導緻精神崩潰了。
冬月由紀無法向他說明咒靈的存在,同樣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告訴他這蘊含悲傷的事實。
最後隻能神色悲憫的說着無力的話語:“我就是知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就如同你擔憂着對方一樣……”
米倉小姐也真的一直牽挂着你。
在醫院陪同的上原由衣很快就收到了這邊傳來的有關案件的真相,她将詳情一并轉告給米倉海。
不出由紀所料,米倉海果然有所察覺。得知塵埃落定的那一刻,她趴在病床前嚎啕大哭,淚水沾濕了床單。
這場與她而言堪稱不幸的旅行就此落下序幕。
*
案件結束後——
“發什麼呆啊,高明。”正在進行最後收尾的大和敢助看諸伏高明一如反常的站在原地不動,氣不打一處來,“還有收尾工作沒處理完,你竟然有閑心在這兒幹看着!”
“那邊兒有什麼可看的?”說着他朝着對方注視的方向望去。
冬月由紀再案件順利結束後,完好無損的回到立海大的隊伍中。她一歸隊立刻就被大家團團圍住,衆人叽叽喳喳的問着各種問題,由紀在中間耐心地挨個回答,臉上是縱容的笑意。
大和敢助看着被團團圍住的少女,神色複雜:“真是個讓人看不透的家夥。”
江戶川柯南跟着點點頭:“對吧,冬月姐姐總給人一種隐藏着某種秘密的感覺呢。”
“她就像飄忽不定的風雲般,讓人摸不着頭腦。”
這一次他也依舊沒有找到對方隐藏着的東西,自己偵探的好奇心被提起來卻遲遲找不到真相。對柯南來說簡直是抓心撓肺,心癢癢的不行,結果還是毫無辦法,他郁悶地垂着頭想到。
“哈哈哈,你這小鬼也有吃癟的時候。”大和敢助好不體貼地嘲笑道。
被柯南賞了一記半月眼。
而聽到柯南形容的諸伏高明陷入了回憶,他赫然想起自己的弟弟曾對他說過……
【失聯已久的諸伏景光在某一天重新聯系了他。得知他結束了幾年的卧底生涯,準備回歸地上生活,最近正在清理地下工作的遺留問題。目前已經批準可以與親人進行短暫的聯絡,思念家人的他這才打了過來。
在電話裡對方曾向自己提起某位拯救他于水火之中的恩人。
“是嗎?真好奇對方究竟是怎樣的人?我也得好好感謝一番才是。”聽聞了自己弟弟的遭遇,諸伏高明嘗試着詢問道。
[嗯……該怎麼形容才好呢?]
回想着當年天台上那道驚鴻一現的身影,他沉思片刻。
諸伏景光溫潤中帶着些許笑意的嗓音從電話另一邊傳來,[按哥哥的話,那大概就是——]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
興許是不想讓人過多關注,景光沒有描述對方的長相特征之類的,反而是用了諸伏高明最為熟悉的方式叙述。
在聊天接近尾聲時,諸伏景光告訴他。
[哥哥如果真的在哪天與她相遇的話,一定能夠認出來的。]
因為對方就是如此特别的存在。】
想到這裡諸伏高明的鳳眼微微睜大,嘴裡喃喃道:“原來如此。”
“什麼?”
沒聽清高明警官說了什麼的柯南不解地問道。
對方沒有回答,隻是摸了摸柯南的頭,轉移了話題:“沒什麼,我們走吧。”
自己在心裡已經有了定數,轉身繼續着收尾的流程。
背對着柯南兩人的諸伏高明回味着當時的那句話心想,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景光。
這可真是一位聰慧恬雅的小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