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巳,睜着一雙深邃的沒有任何光彩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伊莎娜。
他從外面經過時聽到了伊莎娜與白鳥绯讨論有關友情的話題,少年像是被什麼擊中一般,偏離了原來的路線進入書房。
“所以說,主人公隻不過是為了自己,我說的錯了嗎?”少年輕輕側過頭,他的眼神宛如一汪幽深的泉水,裡面藏着讓人看不懂的感情。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從朋友的角度來說主人公的确算得上抛棄了他。”伊莎娜聳了聳肩回答。
“那,你是同意我的說法對吧。”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少年急切的詢問伊莎娜,他的眼中泛起漣漪,明明早已是不在乎冷熱的身體現在卻能感覺到一團火在心口燃燒,蒼白的面容被染上了好看的胭脂色。
伊莎娜流露出費解的表情,眼神中滿是詫異,她低頭俯視同樣一臉疑惑的白鳥绯,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雖然伊莎娜覺得自己不算認同白鳥巳這種明顯不對勁的看法,但是她不是那種強制别人認同她的女孩,她很會尊重别人的想法,她随意的點了點頭,“嗯,我尊重你的觀點。”
當然更重要的是,和一個十四歲的小男孩有什麼好争論!這個年紀的小鬼頭幼稚死了,伊莎娜在心底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不過白鳥巳可不這麼覺得,他以為伊莎娜認同了他的觀點,反駁了白鳥绯的看法,那麼他們就是一夥的,他們成為了朋友,超級好的朋友。
因此,他眼神晦暗的注視着仍在與伊莎娜交流的白鳥绯,真是礙眼啊!
*
燭火搖曳,院子外面蟋蟀在竊竊私語,上弦月羞答答的爬上高空給世人展示她的皎潔,昏暗的燈光下伊莎娜與煉獄琪壽郎頭碰頭坐在一起,障子上留下他們長長的影子。
一天的尋訪,讓煉獄琪壽郎對哪所院子的基本情況有了一些了解。
通過經年老人的回憶,那座院子在一開始的确是白鳥家處罰下人的地方,那個時候白鳥家可不像現在這麼溫和友善,他們家經常會出現刑法過重導緻死人的情況,那個時候世道比現在更亂,很多人死了也算白死,最後連屍骨都沒有。
後來聽說因為兇氣太重滋生出一隻妖怪,不光吞噬了白鳥家當時的家主,還殺死了不少的人,有最後逃出來的人說那座院子簡直是被血沖洗過,是當時家主的小兒子白鳥沖找到了大師才收服了這隻妖怪。
也許是擔心再次出現這樣的情況,那位白鳥沖大人一上任就關閉了這座院子,也告誡他的家人要和善對待在他家侍候的下人,到目前為止得有80年了。
“那隻妖怪就是鬼吧,當時沒被殺死嗎?”伊莎娜說道,順便想明白了為什麼白鳥家能夠精準找到鬼殺隊,像是鬼殺隊滅鬼時都是先發現鬼的存在然後通知隊員去除鬼,結果白鳥家是自己找上了鬼殺隊,原來是以前有過合作呀。
煉獄琪壽郎閉着眼睛低頭沉思,眉毛皺的像是一個倒着的八字,配合他那獨特的鬓角與發色,像是在睡覺的貓頭鷹真是的越看越可愛。
突然貓頭鷹先生睜開眼睛,雙目炯炯有神,聲音洪亮有力,“好!我再去問問白鳥先生有沒有其他線索。”
“對了,你今天有什麼收獲嗎?”煉獄翹起嘴角,用讓伊莎娜倍感壓力的充滿信任的目光望向這個今天泡在書房一天的人,他整張臉似乎在說:伊莎娜這麼聰明一定有很大的收獲。
嗯……伊莎娜輕輕移開腦袋,硬着頭皮說:“我今天在書房查找白鳥家的曆史,有了一點收獲,明天告訴你。”
“噢!不愧是伊莎娜!”
可惡!我一定要比煉獄先找到鬼的存在!!!依莎娜在心底咬牙握拳。
于是第二天,當白鳥绯和白鳥巳同時出現在伊莎娜面前時,被勝負欲和羞愧感占滿胸膛的女人根本抽不出時間陪他們玩耍。
這件事就像一團亂糟糟的找不到線頭毛線,依莎娜對如何尋找鬼無從下手,她本來就很煩,現在無名怒火再次充斥她的整個胸膛,依莎娜簡直想明天就炸掉全世界。
我的小箱子要是在!這是依莎娜第一萬次想到她的工具箱,好像失去了那個箱子她什麼都辦不到了,什麼提純,什麼搜集線索,她就像是一台失去能源的機器,可是明明那個箱子是機器才是。
“依莎娜,我們今天做什麼?”白鳥巳臉頰通紅,雙目有神,像一條正在捕獵的蛇一樣,死死地盯着依莎娜。
依莎娜下意識的皺緊眉頭,瞟了一眼少年,語氣中有些不耐,“我今天有别的事情,你和妹妹一起玩可以嗎?”
與白鳥巳相比,白鳥绯就會看人眼色的多。
她注意到依莎娜今天情緒不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抱着書本乖乖的點了點頭,笑容燦爛,聲音甜甜的,“那我今天先自己看這本書,依莎娜你忙完了記着找我呀。”
依莎娜聞言情緒穩定下來,她也知道自己生氣是很沒有道理的,于是她笑着拍了拍白鳥绯的腦袋,中氣十足的回答,“好,等我忙完了我們一起看書。”
兩個女孩子相視一笑的畫面刺痛白鳥巳的眼睛,為什麼,我們才是一夥的不是嗎?
白鳥巳将視線移到白鳥绯身上,眯起眼睛,瞳孔驟縮,在不經意間似乎變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