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倒塌的巨樹重重的砸向地面,大地在顫動,木制的建築物在搖晃中發出令人膽顫的聲響,仿佛下一秒便會全部崩塌。
身處建築物内的人們感受到了強烈的沖擊,城池中頓時亂作一團,有的驚恐尖叫、抱頭痛哭,有的怒火沖天、對着侍從破口大罵,有的沒有方向在城池中胡亂奔跑……
依莎娜攔住焦急想要出去尋找父親的櫻姬,透過眼鏡凝神注視塵埃四起的地方。
玲手裡拿着依莎娜專門為她制作的武器,一把小巧的手槍和一個能夠迷惑妖怪的鈴铛,雖然比不上櫻姬手上的退魔刀祢祢切丸,但是配合上近期同依莎娜學習的封印術,最起碼讓她有了反抗的能力。
“依莎娜,你發現了什麼?”櫻姬緊張的問道,她手上捏着祢祢切丸,雙瞳不可避免的透露出恐懼,是來抓我的妖怪嗎?
“嗯……”依莎娜眉毛緊蹙,做出一副奇奇怪怪的表情,捂着側臉倒吸一口冷氣,回過頭看着她們倆,話語中帶着一絲不解,“是殺生丸和一個不知名的妖怪,不過看妖紋的波動應該是奴良滑瓢。”
他們兩人怎麼會打起來呢?
大地的顫抖更加嚴重,雷鳴般的響聲似乎越來越近了,木制的屋頂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沖擊,木屑接二連三的掉落。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戰鬥漸漸平息。
“殺生丸大人!”玲驚喜的歡呼聲将依莎娜換回現實世界。
她飛快的起身望去,笑容還沒擺好便被殺生丸那狼狽的模樣吓了一跳。
“嘶~”她倒吸一口冷氣,這打的也太兇了,奴良滑瓢還活着嗎?
原諒伊莎娜吧,主要是奴良過于油滑,導緻他看起來不是一個很強的妖怪,反而是殺生丸就長着一張強大的臉,從裡到外,從上到下,每一個毛孔都寫着老子最強。
“嗨~櫻,我們又見面了。”突然,一個輕浮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依莎娜瞳孔震動的看着殺生丸手下拖着的妖怪。
還活着呢。
奴良滑瓢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衣服堪堪遮住重點部位,額頭的血水劃過眼睛,流到下颌,最後滴到地面,不知不覺他所處的位置已經有了一個小水汪。
“奴良先生!”櫻姬焦急的跑了過去,小臉上寫滿了擔憂,撲在奴良滑瓢的身上為他療傷。
嗯,從奴良的臉色看來,爽死這個小子了!
“所以說,你們怎麼會打起來?而且打的這麼重?”更重要的是你居然把奴良滑瓢薅了過來,神奇耶。
依莎娜慢悠悠晃到殺生丸身旁,哥倆好的擡起胳膊架到他的肩膀上,當然了下一秒便被殺生丸甩了下來。
玲眼淚汪汪的盯着殺生丸的傷口,本來就剩一個好胳膊了,現在生生的被挖下去一塊肉,看起來奴良滑瓢是受了重傷,但實際上殺生丸也沒好到哪裡去啊。
“玲,走吧。”殺生丸無視依莎娜的問題,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這就走了?”依莎娜驚訝的開口,她低頭看了看正在恃傷行兇,對着櫻姬口花花的奴良滑瓢,又看了看殺生丸。
殺生丸,難道打鬥的時候傷到腦袋了?這就放過奴良滑瓢了?依莎娜眯起小眼睛,在心裡默默的想,這樣的話……
“殺生丸,我想摸毛毛。”她眼饞殺生丸的皮毛好久了,上次太冷了什麼也沒有感受到,這次……
殺氣從殺生丸身上猛地噴發,金色的眼球微微向後轉動,宛如看死人一般的視線落在了依莎娜的身上。
“抱,抱歉。”依莎娜慫兮兮的躲到玲的身後,什麼都不敢想了。
“殺生丸,我也想摸摸毛~”
嫌棄的眼神居高臨下的落在奴良滑瓢的臉上,殺生丸想起這個家夥了,嘴角微微挑動,一個充滿嘲諷的笑便出現在他的臉上,“奴良滑瓢原來也不過是一個貪戀女人溫床的家夥。”
他的視線轉移到滿臉緊張的櫻姬身上,少女的打扮印入他的眼中,讓殺生丸的嘲諷更加深一層,“而且一個不屬于你的女人,奴良滑瓢這便是你的器量,不過如此。”
殺生丸也沒想到一開始滑不溜手的奴良滑瓢在發現他有往城池方向前進的意向後能那麼瘋狂,戰鬥過程中通過奴良滑瓢的話,他明白了奴良滑瓢這麼瘋狂的原因是他把自己當成了那些試圖吞噬櫻姬肝髒的妖怪。
這個發現讓他想到犬大将,頓時怒火中燒。
至于為什麼最後還是把奴良滑瓢扯了過來,還是因為想到了犬大将和十六夜,他想知道奴良滑瓢為什麼這麼做。
可惜,到了最後他依舊不理解,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人類的女人有哪裡好了,讓這些人不要命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