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城現在似乎處于一種戒嚴的狀态,伊莎娜站在城外的高坡往下看,大門始終禁閉,看來城裡的負責人也知道出了什麼事,不允許其他人随意進出。
不過,在下午的時候,一個隊伍出現在城門口,是送親的隊伍。但是詭異的是,這明明是一件充滿喜悅的事情,這個隊伍卻異常沉默,沒有歡快的音樂,沒有熱鬧的氛圍,不像是在辦喜事,反而是在送轎子裡的姑娘前往黃泉,不過這方便了伊莎娜,她帶上隐形手環混在其中,跟着這個婚隊進入大阪城。
她随着眼前妖氣波動的方向前進,心裡忐忑不安,明明約好了在京都見面,那個家夥怎麼會出現在大阪城。
伊莎娜抿起嘴巴,臉色發青,想到了被抓走的玲,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随着指示,她來到一個古老的建築前。
夕陽的餘晖下,古樸典雅的建築像是一位老者,充滿了曆史的痕迹。大門緊閉,門上的雕刻精美絕倫,門前挂着兩個紅紅的燈籠,随着風的軌迹飄蕩,在這樣的環境中顯得有些詭異,斑駁的外牆上畫着一些奇怪的畫像,栩栩如生似乎下一秒就能活過來一樣。
伊莎娜緊皺眉頭,向後退了兩步,打量着眼前的建築物,心理盤算着如何進入這座宅子。
突然,她在那群畫像上看見一個眼熟的符号,她閉上眼睛撥動記憶,雙手環胸,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手臂,是在哪裡呢?
楓之村?不對。瑠璃女巫?不。人見城?
伊莎娜抓緊胳膊,嘴巴抿起,接近了。突然,她睜開眼睛,是稻草人村!花開院水吾!這個标識是水吾衣服上的紋樣。
她想起水吾離開時送給她的小禮物,急忙掏出那個禦守,和牆上的紋樣比對,發現一模一樣後,頓時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在這種詭異的地方有一個熟人,總是安心一些。
*
拿着花開院水吾給的禦守,伊莎娜敲開了花開院的大門,不過可惜的是水吾不在家中,接待她的是花開院家的家主,花開院秀元。
“秀元先生你好,請問花開院家近期有抓捕到一隻妖怪嗎?”伊莎娜焦急的詢問,穿着紅色的衣服,頭頂兩隻耳朵,脾氣不怎麼好,說話很沖。手舞足蹈的給花開院秀元比劃犬夜叉的特征。
花開院秀吉是一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子,穿着簡潔的狩衣,頭戴博多冠,笑起來宛如春風般和煦。
“伊莎娜小姐認識那隻妖怪嗎?”他聲音輕柔問道的同時睜開眯起的眼睛,在伊莎娜察覺不到的地方仔細觀察她的神情,在這個關頭突然出現的妖怪和人都值得懷疑。
“是的。”伊莎娜點頭,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快速回答:“水吾也認識他,我們是朋友。”
花開院秀吉垂下眼簾,眼球輕輕轉動,手裡的扇子遮住嘴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伊莎娜描述的那隻妖怪和前幾天花開院家在城外抓到的妖怪很像,不對,幾乎是一模一樣,那隻妖怪說什麼同伴被抓了,所以要進入大阪城,喊着奈落,喊着戈薇,說也說不清,在地牢裡鬼哭狼嚎的,短短兩天看守地牢的族人都換上神經衰弱了。
可是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是去救人還是去和天守閣的妖怪彙合,什麼奈落,他根本沒有聽過。
當然,從他那張牙舞爪、不懂得收斂的樣子看,花開院秀吉是傾向于他是去救人的,羽衣狐可看不上這樣的小傻子,不過也不能保證人家是大智若愚,正好伊莎娜出現了。
根據水吾之前回來時同他分享的情況看,可以判斷伊莎娜是真的,既然這樣可以讓她去問問那隻妖怪到底怎麼回事。
良久,他擡起眼睛,微微一笑,“我不知道那位妖怪先生是不是伊莎娜小姐說的那一位,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怎麼樣?”
伊莎娜連忙點頭,“好好好,我們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