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黃色長發漫過腰線,鵺赤裸着的身體充滿了力量,他那刀削斧刻般的面孔宛如雪女吹出的寒風般冷漠。
犬夜叉其實是羨慕他的,為了讓他順利的出生,羽衣狐這千年來不停的被封印,這種濃濃的母愛這讓他想起了十六夜。
在犬夜叉小的時候,不誇張的說他其實和殺生丸一樣,也是一個大方得體、頗具教養的小公子嘞,是十六夜為他撐起了一片天,讓身為半妖的他順利的活了下來,并且教導他為人的道理。
不過人類與妖怪生子本就不易,她又是死而複生,再加上為了撫養犬夜叉她回到了自己的家族,那種陰郁壓抑的讓她精神早早的出現了問題,最終離開了犬夜叉。
午夜夢回的時候犬夜叉也會想如果十六夜還在該有多好。可惜,世界之大他再也找不到那個可以供他哭泣的懷抱,櫻花樹下再也沒有了那個安慰他的溫柔聲音。
因此犬夜叉無法接受鵺這麼對待羽衣狐,憤怒在他心底燃燒,怒火沖破他的神經,血色的瞳孔時隐時現。
“混蛋!”他揮舞着鐵碎牙沖了上去。
實話實說,犬夜叉不弱,手握鐵碎牙,有着犬大将血統的他已經是一隻強大的妖怪了,但是他面對的卻是平安時代冠冕上最亮的一顆寶石,力壓重鬼王,神明也為之青睐的安倍晴明。
即使是晴明的屍體也是不可小觑的,更何況鵺還沾染了黃泉中最污穢的東西,就連伊邪那美大神也無法清除的污穢,犬夜叉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打的連連敗退。
鵺眼睛下垂,像是蔑視一隻蒼蠅般揮了揮手,濃厚的妖氣如盤山倒海沖向犬夜叉。
“啊!犬夜叉!”戈薇捂住嘴巴驚呼,滿臉擔憂的望着空中那個連連倒退的紅色身影。
櫻姬扯了扯奴良滑瓢的衣服,想讓他帶她過去為犬夜叉療傷。
花開院秀元已經奔上戰場,現在與鵺對戰的是殺生丸。
鵺眯起眼睛看着殺生丸,神情發生了變化,比起那隻亂吼亂叫的小狗,這隻更讓他在意。
可惜,如果殺生丸太過年輕,誰都知道他未來必定是一位大妖、是一位霸主,是平安時代盤踞一方的王,但是這時的他不過四百歲,還隻是一個堪堪成年的毛頭小子,心浮氣躁、缺乏耐心的家夥是無法對付buff疊滿的鵺的。
如果我有鐵碎牙!被打飛的殺生丸在地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痕迹,他單膝跪在地上,手臂撐着地面,五指狠狠刺入泥土,垂着頭神色晦暗,腦海中再次閃現這個念頭。
他從鐵碎牙緩緩地移動到犬夜叉的臉上,還是那麼一張愚蠢的臉,他又将視線移到那個代表着半妖身份的耳朵上,憶起那顆樹的話,鐵碎牙是為了保護犬夜叉不被妖血侵蝕才給的他。
也許是視線過于濃烈,犬夜叉動了動耳朵,沖着他大叫:“喂,殺生丸你想幹什麼!”
“呵!蠢貨!”殺生丸起身,嫌棄的瞥了犬夜叉一眼,既然鐵碎牙是這個蠢貨的保命鎖,就放在他手裡,我殺生丸配得上更好的刀!
“殺生丸你這個混蛋說什麼!”犬夜叉在地上氣的的火冒三丈,揮舞着胳膊大吼。
奴良滑瓢與花開院秀元接替了兄弟倆的位置,與鵺繼續糾纏,然而并沒有什麼效果,鵺到底是“安倍晴明”。
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對再次加入戰場的殺生丸頗為看重,具體表現在一個勁的針對他。
可憐的殺生丸也沒有個武器,腰間挂着的妖刀也沒有辦法傷人,全靠身體和鵺血拼,氣的他化身一隻巨大的柴犬,揮舞着利爪,空氣似乎被撕碎,發出驚人的響聲,縱然是鵺也得暫避鋒芒。
犬夜叉伺機尋找妖氣的縫隙,揮起着鐵碎牙發出風之傷。
趁此機會,花開院召喚出先祖,誰還沒有祖先了,你是安倍晴明,我的祖先是蘆屋道滿!誰怕誰!
奴良滑瓢利用滑頭鬼的特性,倏的近身,刀柄挽了一個花,猛地起身,将專門對付妖怪的祢祢切丸從下至上劃過鵺的軀體,然後向後一躍,俯身避開犬夜叉的另一擊風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