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在單獨談心的話術中,他會各種規勸練習生要“聽話”,要按照節目組的标準來,雲雲。
但節目組的标準,不就是他的标準嗎?
與此同時,他開始每天巡視,而在傍晚的時候,他會挑選出十二位他認為表現最好的練習生,成立了一個流動的類似“精英班”的組織,每晚請導師給她們上小課。
不少練習生們都相信,進入精英班會幫助自己在公演時候的發揮,而平時符合節目組規定的表現則會幫助自己進入精英班。
所以,經過幾天的發酵,不少練習生們都開始規範自己的行為,互相競争,以希望能進入精英班。
更有不少練習生期待能和王耀祖單獨談話,幫助自己獲得更好的表現。
當然,這些還都是一些比較大的方向性的規範,還有一些具體的調整,比如練習生每天都可以選擇battle對象,如果赢了就可以獲得荷花币,等等……
因為荷花币總數是有限的,所以想要讓自己“存活”的更久,她們隻能互相競争——一切的規則都在将她們引導到這個方向上,将她們和節目組的矛盾轉移成她們内部的矛盾。
而在這樣的氛圍當中,喬淺她們四人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因為這一套流程她們太熟悉了——她們每個人都經曆過如此的“社會規勸”,隻是王耀祖把這套路發揚光大了。
這些所謂的限制或者說評判标準幾乎都是王耀祖自己建立的,隻是王耀祖把自己的标準與所謂的“練習生”應該有的标準結合了,就顯得特别正确。
而且他還嚴格控制練習生們可以獲得的資源(荷花币),這樣大家就隻能為了這一點點資源競争。
其實喬淺起初隻是隐約感覺不對勁,但想不明白為什麼不對勁,是看了阿茹和小蓮的推送,才明白這個道理的。
如果權利不對等,那麼權利方制定的任何規則都是合理和必須遵從的。
在這樣的高壓之下,明潋、嶽識青和邝知岱直接擺爛了。
她們知道不對勁,但也不知道具體怎麼不對勁,所以就是懶得動。
喬淺心裡着急。
在她看來,這三個隊友其實是能火的,至少比她火的希望大,連她都有粉絲了,她們為什麼不行?
而且,所有練習生每天都把自己搞得特别疲憊,隻為了達到王耀祖的标準。
而在王耀祖的标準裡,“個性”是漸漸被抹殺的,在大家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這些規則就已經在慢慢影響她們了。
喬淺在等,等一個可以撥亂反正的機會。
而她終于等到了。
王耀祖終于決定找她單獨談話了。
其實這是王耀祖有意為之。
他知道喬淺比較難對付,所以故意晾着她。
看他和别人都談話了,别人也都更“符合标準”了,他就不信喬淺不急。
可沒想到喬淺真就不急,直到王耀祖着急了,這才找她一對一談話。
……
喬淺先到了談話室,找到了一個主位坐下,靠在椅背上,看上去懶洋洋的。
王耀祖進來之後,喬淺擡了擡下巴,問道:“你來了?”
“啊,對,”王耀祖下意識答道,但很快察覺不對,“不對,怎麼跟你找我談話似的?”
喬淺隻是輕輕一笑:“都一樣,我問你個事兒。”
“你說。”王耀祖耐着性子,聽着。
“節目組之前頒布規定,鼓勵大家互相挑戰,獲得荷花币,對吧?”喬淺問。
“是的,”王耀祖點頭,“你的荷花币可在明天就用完了,如果不battle是會被淘汰的哦。我看你一直沒和别人battle,是因為對自己不自信嗎?還是怯場?”
喬淺冷笑。
果然在一對一談話中,王耀祖會習慣性的打壓性試探選手。
但想引導她,沒門。
所以,喬淺擡頭:“你說鼓勵大家互相battle,那麼我想問問,導師在不在battle選擇的範圍中呢?”
“我要和你battle,你不會不同意吧?”
“是對自己不自信嗎?還是怯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