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才念起的人,這會兒就出現在眼前,重悅覺得自己是有點“言靈”體質在身上的。
沒錯,先重悅一步邁進寶詩龍的,正是讓她學着冥想的前男友謝赟。
重悅跟謝赟是前前司的同事,但不是一個項目組。
二人相識到熟悉,全靠在公司摸魚,每天中午和晚上的狼人殺和桌遊。
在一起的原因,是因為倆人都喜歡吃,從公司附近探店到走遍京城,吃的投契,聊的開心,自然而然的就談起了戀愛。
不過這段戀愛隻延續了兩年,主要原因是謝赟的父母不同意。
謝赟是北京本地人,家裡七八套房子,還有兩處市三環内的小四合院等着拆遷。
重悅,一個外地姑娘,沒車沒房沒戶口。
部分老北京人有種固執的思想,那就是不找外地媳婦兒。
哪怕是京郊的貧困人家,在他們那都比外地有錢的姑娘招待見。
重悅曾經在租房的小區聽見兩個北京大媽聊天,聊起某某家的媳婦兒和某某家的媳婦兒,語氣大概是這樣的:
喲~~外地的呀~
喲!外國的啊!
當時重悅覺得可笑,後面第一次去謝家見家長,謝赟的奶奶和媽媽跟前者的态度也大差不差,這讓重悅感到窒息。
從謝家離開,重悅就跟謝赟提及了分手,因為她看夠了奶奶和媽媽的婆媳戰争。
謝赟請求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跟家人談談,如果真的說服不了家人,再說分手。
或許有人覺得他們這樣冷靜就是不夠愛,但成年男女,哪有那麼多激情上腦的愛情,都是屈于現實中産生的那麼一點合适的喜歡罷了。
謝赟沒能收服他的家人,并且得到了他母親乳腺癌的噩耗。
二人就此分手,退回到沒有互删的□□好友,再後來各自離開公司,v信盛行,除了□□空間偶見自動簽到的信息,再無聯系。
京城大,幾年過去,重悅都沒再見過對方。
重悅淺淺的回憶了一下跟謝赟短暫的感情,猶豫着要不要等會兒再來,不想謝赟一轉身看到并認出了她。
“悅悅?”謝赟的臉上有驚訝和驚豔。
“謝赟,這麼巧!好久不見!”重悅揚起笑臉,做出一副故友相逢的喜悅。
“是啊,沒想到這麼巧,幾年沒見,你倒是沒怎麼變樣~”謝赟回頭看了一眼店員,往外挪了兩步,站在門口跟重悅說話。
“你可太會說話了,咱們這個圈,一年不見挪一米發際線,哪有不變的,對了,你這是……”
重悅用眼神往店裡看了看,示意性的問詢謝赟。
她也是才發現,謝赟身上竟然穿着一套跟店員一樣的工服。
“嗐~前年加班加出心肌炎,幹脆退圈了,在家又閑不住,幹銷售不費腦子,朝九晚五賺的也不少。”謝赟狀似無奈,實則得意的給了重悅一個眼神。
重悅失笑,小小聲的調侃:“土豪體驗生活順便創收?”
謝赟也跟着笑了,幾乎用氣聲回複:“打入敵人内部,知己知彼好拿貨。”
重悅豎起大拇指,她本來還猶豫要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