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江珊拉着重悅陪着一起去的,本來重悅是想站在遠處等江珊跟舒則聊。
結果那麼巧,雙方在半路走了個迎頭,由此重悅跟舒則有了一面之緣。
“畢業之後我去香港實習了一年,回來之後就一直這家律所任職了,我記得你當時跟江珊不是一個專業?”舒則一句話說完自己,問起重悅。
他記憶很好,現在回想起來還能記住當時重悅的打扮。
主要是當時的她有點太不修邊幅,穿着一條像睡褲似的寬松格子褲和一件有點舊的白色體恤,腳上踩着兩隻顔色不一樣的襪子配着一雙大紅色的洞洞鞋。
重悅真不知道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精英男士在心裡蛐蛐學生時代的她。
要是知道她在舒則心裡的印象是那樣的,重悅非得蹦起來替自己辯解一下不可。
誰陪着朋友去見她的相親對象會特意精心打扮啊!
再說當時她們正好要去食堂買早餐,隻是順便去說句話的事兒,洗個臉都是對早餐的尊重好嗎。
“對,我是計算機專業。”重悅點點頭,盯着舒則的臉看了兩眼。
她也是今天才看清舒則的臉,多少有點納悶,怎麼這麼俊的一個大帥哥,她之前就沒記住長啥樣呢?
唯一記得的好像就是一身白色運動服,脖子上還挂個白毛巾。
重悅記得陪着江珊跑一趟之後,回去還調侃江珊,放棄這麼個“白馬王子”會不會後悔來着。
講真的,重悅覺得一身白的男人多少都有點裝那個啥。
“那你這個行業跨度挺大的。”舒則對重悅的事業方向表示驚訝。
“嗐,就是賺了點小錢燒的,對了,我其實還有一家公司在注冊中,不過……”
既然簽了合同成了自己人,重悅Kelly那邊的事兒也大緻說了一下,不知道舒則這邊的律所能不能管到新加坡那邊。
“問題不大,我們在新加坡也有注冊,到時候可以走對公的法務咨詢業務。”
舒則沒想到不過是閑聊,結果又拉了一筆大業務,看來這位重小姐是自己的貴人。
關于重悅說的“賺了點小錢”,舒則好奇但沒有詢問。
他看得出來,也感受得到,眼前這位重小姐看似大大咧咧,毫不掩飾自己的小白,實則胸有成竹,很有底氣。
老話說得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都是紙老虎。”
重悅隐藏的自信就給了舒則這種感覺。
兩個人吃了頓很愉快的午餐,飯前還有點尴尬的氣氛,這會兒也變得輕松起來。
重悅這才有些玩笑似的問舒則:“江珊定居法國了,你知道嗎?”
舒則無奈,擡手揉了一下眉頭:“你怎麼跟我爸媽似的,我知道,上個月去法國參加拍賣的時候,還見到了她和她男朋友。”
咦?重悅挑起眉頭,作為好閨閨,她怎麼不知道江珊交了男朋友?!
跟舒則告别後的第一件事,重悅就掏出手機給遠在法國的閨蜜江珊發了一條長達56秒的語音信息。
出于法國淩晨的江珊沒回答重悅,倒是之前想邀請重悅的陳莉發來了一條信息,讓她有空過去試個妝。
這還等什麼?重悅腳下油門一踩,直接到了陳莉的化妝室。
沒等進門,就聽見裡面的吱哇亂叫,重悅挺住腳步側耳聽了一下,才知道是某個小花微服私訪,來陳莉的化妝室打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