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
這是照顧嗎?
這是羊入虎口?!
蘇婉清陷入沉默,楚慕青身體的情況書中沒具體寫,她到底是因為易感期性情大變,還是因為别的,蘇婉清不知道。
如果隻是單純的易感期,她能不能配合程灼和許承柯她們把楚慕青治好,腺體問題解決,是不是就沒有後面的狗血劇情。
沒有狗血劇情,她是不是能活下來?
等楚慕青身體痊愈,不需要她這個藥引子,她可以商量和楚慕青離婚,她繼續她的工作,楚慕青繼續當她楚家的繼承人。
還沒等蘇婉清想出什麼,許承柯在聽筒那邊輕歎了口氣,開始走懷柔路線,說是商量,其實更多的是請求。
“夫人,車上周剛保修過,這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老闆腺體比想象中的嚴重,如果不能及時解決,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許承柯好像怕她不相信,又補充了幾句:“夫人,若是老闆出事,楚家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到時候蘇家也會受到影響。”
兩家聯姻,唇亡齒寒,到時候對蘇家落井下石的不在少數。
“我知道了。”蘇婉清說:“我會看情況幫忙的。”
看許承柯的樣子,說聲淚俱下也不為過,态度是一方面,事實也确實這樣。
楚慕青現在出事,楚家和蘇家都會被人分解、合并。
挂了電話,蘇婉清挪到書房門口,裡面這次安安靜靜的,蘇婉清以為楚慕青恢複清醒,擡手輕輕推開了門。
一進去,血腥味迎面襲來,空氣中充滿了鐵鏽的味道,這濃重的血腥味已經蓋住了玫瑰味。
信息素淡的幾乎聞不到。
蘇婉清看着她地上一片血迹,瞳孔地震,那一瞬間她也顧不上什麼了,直接沖過去,扯開楚慕青的手。
“你瘋了?!”
蘇婉清起身,書房沒什麼東西,隻有兩條絲巾,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徒手撕開了一條。
纏在楚慕青的手腕上,血很快止住了。
“出去。”楚慕青甩了甩手腕,沒甩動。
“你閉嘴!”蘇婉清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想讓眼前這個人安靜。
失血過多,楚慕青滿臉蒼白,可身體裡那股躁動并沒有消減半分,和上次完全失去理智不同。
楚慕青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瘋狂的邊緣。
血透過絲巾,白色的絲巾迅速染成了紅色,蘇婉清觀察了一會,血迹沒有再蔓延。
傷口不深,隻是為了失控時拉回理智,那一瞬的痛感。
蘇婉清垂眸看着手上的血迹,血已經幹涸,留下暗紅色的血漬。
她擡起頭看着楚慕青靠在床上,微弱的呼吸,眼皮懶懶的,偶爾打量她一眼,那虛弱的模樣好像下一秒就會消散。
許承柯或許并沒有誇張,楚慕青的情況确實不太好。
她沒辦法眼睜睜看着一個人去死。
蘇婉清舔了舔嘴唇,往前一步半跪着的膝蓋擠進了她的腿間,扣着她的腰把楚慕青抱在懷裡。
“楚慕青,标記我吧。”
咬一口的事,她不用再這麼痛苦。
被抱了個滿懷,楚慕青感受着她柔軟的發絲蹭着下巴,因為她說話而微微震動的身體,清新、淡雅的花香信息素。
“這是我失控的易感期。”楚慕青說:“和上次不一樣,你可能會受傷,一會兒許承柯來了,他有辦法。”
“楚慕青你好啰嗦,你是不是不行?”
蘇婉清剛穿書過來,對标記的僅有概念:咬一口,标記代表的意義她一點不知道。
“你是聽不懂我的話麼?”楚慕青揪着蘇婉清的後頸,從自己的懷裡扯出去。
楚慕青的話一點沒有威懾力,蘇婉清又重新靠過去,楚慕青沒怎麼有力氣,兩個人拉扯中,蘇婉清唇磕在了她的臉上。
微涼的觸感。
兩個人一起愣住,蘇婉清不好意思的往旁邊偏了下頭,标記是标記,接吻是接吻,不太一樣。
楚慕青擡手扣住她的後頸,一口咬了下去。
“啊…”蘇婉清沒想到她這麼快轉變了主意,頸後傳來一陣刺痛,她沒忍住喊了出來,“楚慕青你輕點。”
楚慕青沒給她繼續反抗的機會,扶着她的背把她按在了地闆上,信息素不停的注入到腺體中。
蘇婉清感受着兩個人的信息素混在一起,腺體處由疼痛變成酥麻,而後又變的脹痛。
而她的信息素還在繼續釋放,“楚慕青…”
渾身癱軟,像融化掉的冰淇淋,蘇婉清感受着自己的身體變得很奇怪,叫楚慕青的名字也帶着濃濃的情欲。
蘇婉清掙紮着想讓楚慕青松開嘴,可她的力氣對楚慕青來說,聊勝于無。
在失去意識之前,楚慕青終于松開了嘴,蘇婉清緊繃的心情放松下來沒一秒,楚慕青把她抱了起來,放到了書桌上。
“楚慕青…你要幹什麼?”
楚慕青看着剛剛咬的腺體,上面清晰的印着牙印,自己的信息素從那往外釋放,這個Omega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
這個想法讓她興奮。
楚慕青孽捏着她的下巴,“你知不知道讓人标記是什麼意思。”
蘇婉清意識不太清楚,楚慕青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她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的信息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