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他暗暗發誓,冊封禮一定要比那次婚禮更盛大。
“皇兄,你怎麼杵在這裡?”宣王踉踉跄跄走來,“快,快和臣弟繼續飲酒,不醉不歸!”
賀桦衍面色嚴肅道:“老九,不可再飲了,今日是你的洞房花燭夜,莫要讓新娘子等太久,快回屋吧。”
“哎呀皇兄!”宣王拉着賀桦衍的袖子,“不着急,再陪臣弟飲幾杯!”
賀桦衍輕歎一口氣:“來人,扶宣王回屋!再給他做碗醒酒湯。”
涼亭外的小厮上前,将宣王架走。宣王一邊掙紮一邊喊,小厮們隻顧着帶他回屋,險些一同摔跤。
康谷德望着宣王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賀桦衍:“陛下,時辰已晚,該回宮了。”
賀桦衍輕輕點頭,又望了一眼月色,眯了眯眼,離開了宣王府……
宣王被小厮們推進了新房,并鎖了門。
他拍着門喊了幾聲,見無人回應,便踉踉跄跄往裡面走,手裡還拿了一壺酒,他飲了一口,站在了新娘子面前。
“是王爺嗎?”趙阮竹緩緩開口,“妾身等你很久了。”
宣王冷哼一聲,不情願地拿開了團扇,捏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着:“美,真美。可惜了,是個有心機的。”
他用力一推,趙阮竹身子往一邊倒下。
宣王坐在桌子前,拿起杯子,将酒壺裡的酒倒進杯子裡,一杯接一杯。
趙阮竹扶着床榻站起來,走到宣王面前,坐下後道:“王爺說什麼,妾身不明白。妾身一直愛慕王爺,如今能嫁給王爺,妾身十分歡喜。王爺,我們還要飲合卺酒呢。”
她伸手去拿桌子上挂着紅綢子的酒壺,酒壺卻被宣王搶了去。
宣王冷笑,瞪了她一眼:“趙阮竹,你與你父親一同設計害我,我中了你們的圈套卻不能把你們怎麼樣,還要乖乖把你娶回家,真是憋屈!”
趙阮竹的心咯噔一下,皺着眉頭問:“王爺這是何意?我和父親何時設計了你?我是真心喜歡王爺的!”
宣王大笑幾聲:“呵,我心裡有傾慕之人,我是不會愛上你的,死了這條心吧!以後,你就在王府裡乖乖當你的側妃,隻要你不生事,本王自會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但是,本王再也不會碰你了!”
“王爺……”趙阮竹大驚,不知所措,小心翼翼道,“王爺定是……定是喝醉了說胡話。”
他大吼一聲,将桌子上的東西推到了地上,拿着酒瓶踉踉跄跄走到門口,剛想繼續敲門,卻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趙阮竹焦急地走過去,輕喚兩聲,見他沒反應,便想攙扶他到床上。可喝醉的宣王太重了,她根本沒有力氣,隻能大聲喊人來。
過了一會兒,幾個家丁和侍女過來,打開門,幫着趙阮竹将宣王扶上床,又給他灌了一碗醒酒湯。
待他們離開,趙阮竹卸下頭冠,趴在床邊,仔細瞧着宣王的容顔,不禁害羞地捂着臉笑。
“王爺,我終于嫁給你了,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