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遊差點被樂蒼蒼給撕了,樂蒼蒼一爪貫穿了歲遊的腹腔,歲遊嘔出一口血,雙手立馬拽住樂蒼蒼不讓她再有動作,口中飛快念決:“德尚中行,八方皆明,不吝其孚,以祇歸臨。”樂蒼蒼本來想打斷,但是被突然插過來的方馳野逼得不得不往後避開。
口訣才念完,一張符紙就從歲遊胸口飛出瞬間燃盡,樂蒼蒼眸子一變,橫過爪子就直直的沖着歲遊的丹田攻過去想要捏碎歲遊的内丹,結果在快要觸到雖有的一瞬間,無數符文拔地而起彙成一片向上沖擊的水霧,擋住了樂蒼蒼的攻擊也直接逼退了她。
城隍現身站在了結界之後盯着樂蒼蒼,方馳野沖出去抱住了脫力暈過去的歲遊,立馬就把身上的丹藥塞進了她嘴裡,樂蒼蒼歪頭看向結界後的三人,冷笑一聲,瞳孔一變直直的就往結界沖出來,一爪上去結界受到攻擊漾開一圈波紋,再仔細一看結界竟然真的被樂蒼蒼拍散了了一塊,城隍神色一變,厲聲喝斥道:“貓妖!你真想和我動手嗎?”
樂蒼蒼看了城隍一眼,有些好笑:“以你的道行——應該打不過我。”
城隍一噎,他明白樂蒼蒼說的是實話,回頭看了一眼歲遊,轉頭放緩了語氣開始和樂蒼蒼商量:“要抓你的不歸客不是歲遊,你沒理由對她動手,發生了什麼?或許我可以幫你解決。”
“那個人放走了我到手的操魂鬼。”樂蒼蒼指着歲遊,開始讨債:“你說我打死她,不過分吧?”
城隍聞言後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暈過去的歲遊,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救一個操魂鬼,想了一會兒隐隐約約想到了什麼,一伸手召喚出來了一本又厚又大的羊皮冊子,走過去将歲遊的手放上去,羊皮冊子漂浮在半空中自己翻開停下,城隍看了一眼翻到的内容,歎了一口氣,問說:“這事也不怪她,貓妖你想怎麼樣?”
“你幫我找到那隻操魂鬼我就放過她,你也知道,就算你在,你也攔不住我。”
城隍說:“操魂鬼行蹤不定,要是随随便便能追蹤到,我們地府就不會放任他為禍人間了。”
“可她追蹤到了。”樂蒼蒼指着歲遊。
“那你就更不應該殺她了,你應該等她醒了問她才對。”城隍掐着這個話頭:“貓妖,你和她并無大仇,操魂鬼逃了不過就是一點小事,你不高興了,現在也出氣了,不如你退一步,放歲遊一馬,她能找到找到那個操魂鬼一次,還怕找不到第二次嗎?”
城隍說的話,樂蒼蒼一個字都不信:“她要是會幫我,還把操魂鬼放走做什麼?閑着沒事讓我打着玩兒?”樂蒼蒼一點都沒被城隍說動,看着歲遊好奇起來:“不歸客,她應該是有求于你們地府的那一種吧?她所求的是什麼?”樂蒼蒼問說:“和那個操魂鬼有關?”城隍沉默着不說話,樂蒼蒼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輕蔑一笑:“不會是什麼癡男怨女的陳詞濫調吧?”樂蒼蒼對這種故事實在是不太喜歡。
“所求所想皆所念,不論她所求為何,都是她願意的。”城隍想了想,掏出了一面鏡子:“護身鏡,可以保一次你的性命,貓妖,換不換?”
樂蒼蒼看城隍不說話,城隍繼續加碼:“你若真殺了我,仙界就能插手了,到時候就不是現在的說法了。”城隍提醒它:“我現在可不是下凡曆劫。”
樂蒼蒼見好就收,揮手将護身鏡拿到,方馳野見狀立馬大喊:“你發誓!”
樂蒼蒼白了他一眼:“我在此向天道立誓,絕對不會殺了歲遊,否則魂飛魄散。”說完一道印記落在了樂蒼蒼的右手上,方馳野見狀才放了心,樂蒼蒼不再廢話轉身就化成煙霧越過房檐跳走了。
見樂蒼蒼收了手,方馳野和城隍都松了一口氣,貓妖野性難馴,城隍還真怕她不管不顧非要洩了憤才肯收手,城隍囑咐方馳野好好照顧歲遊就離開了,方馳野抱着歲遊回了雙溪鎮,在鎮上遇上了喬惜木和張承陽,兩人都被兩人這渾身是血的架勢吓了一跳,連忙幫着把人送到了醫館。
樂蒼蒼這次下手太狠,方馳野雖然給歲遊吃了丹藥保住了她的心脈,但是傷口卻沒法愈合,還是要好好處理一下的,喬惜木幫着大夫一起給歲遊處理了傷勢又收拾幹淨換了衣服出來,告訴方馳野和張承陽說:“大夫說歲遊娘子沒什麼大礙,就是傷口太大需要好好養養,方公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兩個怎麼會這麼狼狽。”
方馳野将剛才發生的事簡單跟兩人說了一下,喬惜木聽完,問說:“既然歲遊娘子的心願和那個操魂鬼有關?若那個操魂鬼再出現,我們要如何應對?”
“他被貓妖打成了重傷,應該不會再來了。”方馳野說。
“可是——”喬惜木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性:“受了重傷不是應該療傷嗎?方公子知道他療傷的方法是什麼嗎?從他的名字來看,我覺得他療傷的手段恐怕不會太光彩。”
方馳野愣了一下,顯然沒往這一層想過,喬惜木接着說:“而且,歲遊娘子救操魂鬼的動作那麼大,也不知道操魂鬼會不會有所察覺,回來脅迫歲遊娘子。”
“不會的。”方馳野立馬否認:“不歸客都是心懷大義之人,為的就是斬妖除魔,匡扶世間正義,豈會以妖魔為伍?”
“可是——”喬惜木說:“歲遊娘子不是因為有所求所以才成的不歸客嗎?”
方馳野沉默下來,這時候大夫出來說是歲遊醒了,讓他們三人進去,三人進去的時候歲遊已經坐了起來,滿臉蒼白看着他們,方馳野率先開口問說:“歲遊你好點了嗎?”
“歲遊娘子先躺下吧。”張承陽問說:“你剛醒還是要先好好修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