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莫名其妙沒名沒份收了個孩子放在身邊,那樣太可疑了,而且像變态。
宋江歎了口氣,蹲在距離宋喜雨不遠處,看她縮着身體變成一個球,十分突兀道:“要叫我父親嗎?”
宋喜雨直接被吓哭了,悶着頭不停啜泣。
他之前還思考過要不然直接結拜為兄弟好了,正巧他有個比宋喜雨沒打多少的弟弟,年齡不是什麼問題。但是宋喜雨什麼話都不說,很難讓人把她當成兄弟。
宋江有些手足無措,其實他也難以接受他要有這麼大一個義子的事實。而且小義子看起來并不喜歡他,雷橫和朱仝兩人帶了各種小型兵器來哄她玩,結果把人吓得哭更慘了。
三人經常聚在一起撓頭。
宋江深受其父影響,府上吃穿用度全部十分節儉,但給宋喜雨的從來都是好東西。這都是出自于感激和内疚,還有責任......宋江這樣想着。
他找了方圓百裡最負有盛名的夫子教她功課,但宋喜雨不愛見人,隻能讓夫子站在門外授課,久而久之夫子的嗓子壞掉了,從宋江這裡拿了一大筆醫藥錢。
最終,他還是決定自己親自上陣,每日都陪宋喜雨讀書抄經。
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宋喜雨好像變了,就連朱仝都看出來了。府上衆人看着宋喜雨騎在雷橫脖子上大喊“沖沖沖啊”,一時間長大了嘴巴。
雷橫在宋喜雨身上找到了奇怪的樂趣,倆人像是一拍即合,經常幹些壞事。慢慢地,宋喜雨願意和宋江說話了,起初還願意假惺惺地哄着他玩,但是發現他安排了如山般堆積的經書要學後,宋喜雨開始受不了了。
宋江則抓住時機,試圖不斷往她的腦子裡灌知識,還有緻仕之道,想要好好培養她。宋喜雨隻覺得有一個古代版的教導主任每天在自己耳邊發表講話,鞭策自己奮發圖強,久而久之耳朵快要磨出繭子了。
她兩腿一蹬,投入侍女的懷抱,被宋江大肆批評“不正經”,随後要将她身邊的侍女全部換成小厮。
宋喜雨不願意,她來到這裡以後身邊幾乎都是粗糙的男人。可她本質上是個女的,偶爾也想和女人在一起,于是大喊:“我需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