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你在說什麼!”頭上挨了一個爆栗,宋喜雨痛苦地捂着頭蹲下身。
場面亂作一團。
晁蓋被這宋氏父子倆說的話吓了一跳,本來要說的挽留的話也全都忘光了。關鍵是他不想吃屎啊!
“賢弟,使不得。”晁蓋是個爽快的好漢,見幾次三番勸說也留不住宋江後,便也直接放棄了:
“既然賢弟執意要走,帶上些盤纏細軟,我等兄弟幾人親自送你下山。”
劉唐在一邊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覺得自己被冒犯了,沖着宋喜雨喊道:“死斷袖,你剛剛說什麼?”
剛沖出去幾步卻被武松一隻手按住了肩膀,停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無恥小人的命是我的!”
“什麼?”劉唐不願意了,毫不相讓,“這死斷袖的命是我的!”
兩人相互制衡,針尖對麥芒,胳膊上的肌肉快要将衣服料子撕裂開來。
打起來,打起來。宋喜雨躲在宋江身後暗戳戳地等着看熱鬧。
吳用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将扇子掩到面上。忽地,眼前兩個大漢雙手對撐着較勁,腳下的草地盡數遭了殃,露出斑秃的地皮。一高壯一矮胖兩身影扭作一團,差點撞到他身上。
晁蓋看着梁山上自家兄弟争執起來,心中無奈,又焦急勸道:“你們不要再打了——”
武松并無放手的打算,垂眼看劉唐道:“她是斷袖?”
劉唐滿腔委屈憤恨,像是又想起了兩人之前的事情,下身還隐隐作痛,當衆揭露:
“宋喜雨在廟裡趁我熟睡扒我褲子。”
“這......”晁蓋倒吸一口涼氣。。
武松眼都沒眨,坦蕩直白地複述道:“那宋喜雨還騙西門慶說我是*****,要和他****,三個人*******,還要**、****、**,用*****甚至***這樣。”
晁蓋是一個率領五千兵馬的梁山統領,在任何官兵來剿之時都不曾害怕的響當當的漢子,此時卻腿一軟,多虧吳用及時扶住了他。
劉唐聽了這話,感覺自己的耳朵都髒了,一時間,看向武松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同仇敵忾的兄弟情,手上也放松了力道。
宋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背過氣去。這些年本以為自己已經逐漸麻木了,可到頭來,宋喜雨居然還能讓他覺得無比丢臉。
“劉唐兄弟、武松兄弟。”宋江的臉火辣辣的疼,仿佛他們剛剛說過的話全部被刻在了自己臉上。忍住羞恥解釋說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請他們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饒恕宋喜雨一命。
他那黑面子,倒也确實值錢。
劉唐歎息道:“哥哥當真是有情有義,不愧是名滿天下的孝義黑三郎,何不斷絕與這死斷袖之間的父子關系?也可免了許多糾結。”
宋江并未作聲,隻是一刻也待不下去,想盡快離開這裡。将要狠心上路時,宋喜雨拉住了他的衣袖,讓他切勿在外醉酒,小心些官府中的蛀蟲。江州地僻,潮濕燥熱,恰倒了黃蜂肆虐的節氣。
宋江隻覺得可笑,那些小蟲和官府中人,難不成還會比宋喜雨更容易給他造成麻煩?他的老臉今天都要丢盡了!
吳用似是想到了什麼,上前道:“公明哥哥,小弟有一舊相識,名換戴宗,在江州做押牢節級,此人會些道術,能日行八百裡,江湖人稱——神行太保。哥哥隻管去見他,那邊我自會讓人打點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