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此時的眼神變得無比震驚仿佛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師姐看着阿鏡笑道：“那你是誰？”

阿鏡不屑道：“與你無關。”

師姐繼續笑道：“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所有人都看不見鬼王的臉，但是你卻看見了，為什麼鬼王血裡出來的萬鬼突然消失？”

阿鏡聽後懷疑道：“為什麼？你是說幻境裡鬼王血裡的萬鬼突然消失不是因為那個鬼王魂飛魄散。而是因為我。”

師姐看着阿鏡眼睛，想從她眼睛看出一點破綻，但是阿鏡此時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師姐繼續道：“因為它們怕你。”

阿鏡不解道：“怕我？為什麼？”

師姐看着阿鏡道：“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就是那個鬼王。”

阿鏡不可置信道：“我就是那個鬼王？不可能，你到底是誰？”

師姐歎氣道：“我是碎碧，是你養大的，也就是傳說中的那個鬼王。”

阿鏡不信道：“碎碧？我養大的？怎麼可能？我是忘川中幻化而成的。”

碎碧笑道：“原來在那裡，我還以為你在人間，一直在人間找你。”

阿鏡質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那個鬼王嗎？”

碎碧若有所思道：“有，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阿鏡看着碎碧道：“為什麼？”

碎碧擔心的看着阿鏡道：“去鬼界或許能找到，畢竟那裡是你曾經生活過的地方，衆鬼也記得你的氣息。但是若是被天界那些小人發現的話，可能會再次聯合魔界、妖界誅殺你。”

碎碧打量阿鏡繼續道：“但是你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鬼王了。你的氣息很弱。”

阿鏡好奇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

碎碧皺眉遲遲不說話，感覺到她十分不想說出這段經曆，但是最後還是打破了安靜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零零散散聽别人說和自己看到點。當時你照常去凡間，遇到了一個凡人，不知道為什麼你對這個凡人十分好，你一直随身保護她，之後也多次因為這個凡人重傷鬼界中人，并告誡鬼界衆人不能在凡間為非作歹。”

阿鏡看着碎碧眼睛問道：“那個凡人是璃川是嗎？”

碎碧點點頭道：“不錯，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但是仙界小人始終覺得自己被鬼界壓一頭，便暗中聯合魔界妖界，終于找到了你的破綻，就是璃川。”

阿鏡不解道：“按理說魔界、妖界、鬼界不是比仙界更加親近嗎？為什麼輕易聽命仙界？”

碎碧歎氣道：“魔界、妖界、鬼界表面上看似和平，但是誰都不服誰，特别是一直和魔界妖界差不多的鬼界，當時可是連仙界都忌憚鬼界。心裡的不平衡再加上仙界的詭計就這樣聯合了。但是之後仙界也沒有兌現與魔界妖界聯合的條件。”

阿鏡不解道：“仙界不信守承諾，就不怕魔界、妖界、鬼界聯合嗎？”

碎碧更加失落道：“當時你不在了，鬼界被重創，大多數鬼界中人都回到了鬼界。而且仙界一直以來都有在削弱魔界、妖界、鬼界。當時鬼界之所以更加被忌憚，是因為當時你太過強大，多次毆打仙界中人，還燒了仙界天命閣的命書。”

阿鏡不解道：“命書。”

碎碧看着阿鏡有些害怕弱弱道：“是呀，好像是仙界在命書中給你寫的人生過于凄慘。所以你一把燒了。”

阿鏡看着碎碧道：“所以鬼王真的是凡人？”

碎碧搖搖頭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是來自凡間，後來為什麼當上鬼王我就不清楚了。”

阿鏡眼神中竟有些悲傷道：“他們知道璃川之後呢？”

碎碧繼續道：“他們之後便假意和璃川交好，得到她的信任之後，就用璃川的命威脅你，凡人的命比強大鬼王的命更加脆弱。”

阿鏡有些生氣道：“他們信嗎？信一個鬼王會受制于一個凡人，一個那麼強大的鬼王會在乎一個凡人的性命。”

碎碧歎氣道：“因為當初你多次保護璃川，而且當時仙界藏在魔界妖界身後。這是一場豪賭，賭輸了，是魔界妖界得罪的你與仙界無關，賭赢了，仙界不需要再擔心鬼界，受制于鬼界。”

阿鏡低頭道：“他們赢了是嗎？所以幻境中的事情是真的？”

碎碧悲傷道：“當時璃川被挾持，你為了她的命不再反抗。被魔界、妖界用捆仙繩綁住四肢，被神器對付。鬼界衆人一下落了下風。”

阿鏡有些難過道：“看着滿身是洞的鬼王，魔界妖界不以為然，也殺掉了璃川。”

碎碧眼中有些淚花，些許哽咽道：“是呀，因為魔界和妖界以為你都那樣了，已經起不了什麼波瀾。但是誰想到你隻是在抑制自己的血，璃川死後，你掙開捆仙繩，帶走了璃川的屍體。流下的血也生出了萬鬼，一時間那裡宛如地獄，在場魔族妖族無一幸免，我和剩餘鬼界中人也得以返回鬼界。”

阿鏡着急問道：“然後呢？若是我是鬼王怎麼在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