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笑道：“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性子，與我親近的想來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

師姐也放松笑道：“是呀，被你養大的能有什麼好脾氣呢？但是都會變的，那時候待在你身邊我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被封印了這麼久我也變得沉穩了起來。而且白榆也不希望我幹涉太多。若我幹涉太多被仙界發現，蜀山可能會成為埋葬白骨之地。”

阿鏡看着碎碧道：“對不起，是我沒有好好照顧你。”

碎碧笑道：“現在已經很好了。狐假虎威了那麼久，我很高興。”

就快到了師姐住的地方，碎碧道：“就送到這裡吧。”

阿鏡道：“好。”

離開不久後，便受到攻擊，阿鏡迅速躲開，輕松開口笑道：“堂堂蜀山掌門，暗中傷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黑暗處走來一人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阿鏡不屑道：“等了很久吧。”

蜀山掌門疑惑道：“你是什麼人？是友是敵？”

阿鏡笑道：“非友非敵，不管我是什麼人，你要相信我對蜀山沒有惡意。”

蜀山掌門質問道：“我憑什麼信你？”

阿鏡輕蔑道：“你除了信我别無他法。”

蜀山掌門道：“今日殿内是你做的？”

阿鏡笑道：“不錯。幾個仙使就讓蜀山衆人不敢輕舉亂動，大家知道心中向往的人間聖地，蜀山掌門是如此膽小如鼠嗎？”

蜀山掌門聽完頭微微低下道：“人族不似妖族、仙族、魔族、鬼族，力量終究有限，也有許多身不由己。”

阿鏡聽完此事笑道：“蜀山掌門還真是能屈，隻是不知道蜀山掌門能屈到什麼時候？什麼地步？”

蜀山掌門不解道：“閣下什麼意思？”

阿鏡笑道：“沒什麼，我不是一個好管閑事的人。”

蜀山掌門不卑不屈道：“我知道閣下遠勝于我，閣下身份我不想細問，但是還是麻煩閣下自請下山。”

阿鏡聽聞此話沒有詫異，平靜答道：“會的，但是不是現在，我的身份不重要，你還是擔心擔心仙使留下的意圖吧。”

阿鏡繼續道：“一個蜀山掌門如此卑躬屈膝，想來到時候成仙也直不了，還想着保護人間，先在仙使面前站直了再說吧。”阿鏡說完便離開了。

蜀山掌門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動半分。他知道阿鏡說的是真的，他想要改變人族，想要人族不再被其他族欺負，但是身為人族的他太過渺小，他終究還是得依附仙界，從依附仙界開始，他就隻能這樣卑躬屈膝。沒人想要這樣，但是他沒有其他辦法了。

他無比讨厭這樣的自己，他想要離開蜀山，不做蜀山掌門，隻做一個心中隻有吃喝住的平常人。但是他看過太多了，看過太多人族在妖族、鬼族、魔族、仙族面前是多麼渺小，經曆過太多想要保護的人在自己面前一一倒下。總要有人這樣幹，他不得不繼續下去。

蜀山掌門突然感覺溫暖起來，轉頭發現白榆來了，并給自己披了一件外袍。白榆擔心道：“夜晚寒冷，師父還是得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碧落看到白榆臉上的擔憂才慢慢散去，随之出現的是笑容。蜀山掌門問道：“新弟子阿鏡你是怎麼認識的。”

白榆聽後一愣，但是沒有維持太久，轉而笑道：“師父怎麼突然這麼問？”

蜀山掌門道：“我剛剛看到她送你回來，簡單與她切磋了幾下，發現她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白榆擔心道：“她來蜀山幹嘛，會不會對師父蜀山不軌？”

蜀山掌門看着白榆這麼緊張笑道：“她說非友非敵，應該不是敵人。”

白榆道：“那現在要不要趕她下蜀山。”

蜀山掌門搖頭笑道：“她的去留不在我們，我們也沒能力趕她走，她說過一段時間會走。現在幾位仙使留下的目的不明，或者他們可以互相牽制一下。”

白榆懷疑道：“阿鏡？她隻是一個女子，師父怎麼判定她可以牽絆住那幾位仙使？”

蜀山掌門笑道：“别看她是個女子，今日殿内的發生的事情，多半就是她做的。我以為可以從你這裡得到她更多的消息，沒想到你比我還不清楚。這一段時間你多去接觸接觸。别深問，我感覺她不是一個喜歡别人問太多的人。”

白榆點頭道：“好。”

白榆若有所思道：“師父現在還是不知道幾位仙使留下的意圖嗎？”

蜀山掌門搖頭喪氣道：“現在還不清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跟阿鏡她們有關？這幾日你盯着她們幾個。”

白榆答道：“好。”

然後看了看蜀山掌門道：“師父幸苦了。從誅鬼到創立蜀山再到現在。隻是。”

蜀山掌門好像知道白榆沒有說完的話，笑道：“得到也意味着需要放棄一些東西。現在已經很好了。”

白榆看着師父笑道：“師父我會幫你，也會一直陪着你的。”

蜀山掌門笑道：“好。謝謝你榆兒。”

說完兩人并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