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宋南錦抓到邏輯漏洞:“我的初戀又不是你。”
我怎麼就這麼煩你個宋南錦呢,裴頤無奈道:“你可以别這麼裝嗎?你明知我的意思,”
宋南錦抱住裴頤,在他頸窩悶悶地說:“裴頤,我挺想你的。”
不是我好想你,不是我想你了,是形容詞,我挺想你的。裴頤能聞見發香,和宮中的不一樣,大概是西夏那邊的味道,緩緩道:“那你也沒來找我。說這種空話有什麼意思。”
“我在測試我們的緣分。”宋南錦笑道,“你上次說我們沒有緣分,我看不盡然。我想見你,你就出現了。”
裴頤心中百感交集,又怕上此人的當,宋南錦慣會趁他情緒不穩定時占便宜,便道:“那你來遲,我馬上要嫁人。”
誰料宋南錦哼一聲,不以為意道:“你且看着吧,你真當雲虹是多喜歡你。”
“婚姻又不一定要多喜歡,我和你成親也不是因為喜歡。”
宋南錦根本不相信他的話術,也不在意,道:“裴頤,你說這種無非是心裡一團亂,連腦子也沒過。”
經過這麼多年,就算不理解、不尊重、互相警惕,可還是已經足夠了解對方。
“若我想,我也可以像雲虹一樣讨你喜歡,”宋南錦松開裴頤,歪頭看着他,笑容可以稱得上清純,“但你真心喜歡這樣嗎?你若是真想如此,那你早有很多選擇,可你最後選擇我。”
“裴頤,你承認吧,那種好人會讓你無趣,不是嗎?”
但凡宋南錦性子再好一些,他們都不會走到這種地步。她一得志就想試着先摧毀他的意志,潛伏期也時常蹭鼻子上臉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分寸。
就像現在一樣,大搖大擺地來指點他,傲慢的家夥。
宋南錦忽然又歎口氣,道:“你怎麼還是不會拒絕人,我親近你你就讓我親近,我抱你你也不反抗,我要是親你你該怎麼辦呢?”
裴頤幽幽道:“若對一具屍體動手動腳能讓你有成就感,那你就親吧。”
“嗯......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宋南錦露出困惑的表情,“慕容湫和我說他喜歡我是因為他有受虐癖,你也有這種癖好嗎?”
裴頤都能想象出慕容湫陰陽怪氣地說喜歡你真是我有受虐癖,卻被宋南錦正向消化當作知識點。對此,裴頤必須聲明:“我沒有那種癖好。”
宋南錦釋然:“那挺好的,我倒沒有打人的癖好。”
裴頤又想起“家暴的前妻主”,心中一陣心虛。這時,宋南錦掀開被褥,下床,捏捏裴頤的臉,道:“我回去了,你也快歇息。”
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點也不會真誤事,宋南錦還是那個宋南錦。在他困擾她真會厚臉皮留下來時,輕飄飄就走了,她不屑于用死纏爛打的手段去求什麼,她隻會步步算計拿過來。
裴頤頂着碩大的黑眼圈醒來,倒不是他想起床,而是還要去上工。心驚膽戰的裴頤度過了和平的一天,沒有見到宋南錦沒有見到雲虹隻見到悠閑的莊滢在散步。裴頤湊上去,也沒打探出什麼,莊滢人雖懶散但很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半夜就寝時他總有不詳的預感,但什麼也沒發生。這很宋南錦,該說的該做的都完成後就專心幹别的事去了,難道自己是寒假作業嗎隻在開學前被一股腦寵幸然後就被抛在腦後。
不管怎麼說,裴頤确實松口氣,他也不想天天和宋南錦“偷情”。
這個天下也太小了,裴頤萬萬沒想到能在這和薛易鳴重逢。薛易鳴不可能是溫晴但平天山他沒見過的男子寥寥無幾,最近也就來了一個溫晴,這是怎麼回事?他和薛易鳴在溪邊僵持着,顯然薛易鳴也很震驚。
裴頤不動聲色,問:“公子是?”
“呃,我是溫晴。呃。”薛易鳴看看旁邊的仆從,磕磕巴巴的,道,“你是?”
“我叫李蘊。”裴頤答道。還真是溫晴,誰幫他上山的,宋南錦?為什麼幫他上山?
他鬼使神差地想,不會這麼狗血吧。薛易鳴喜歡的人是蓮花教的,而這個人剛好是雲虹?
薛易鳴神色變化,恍然大悟:“噢。”
裴頤思索一會,直奔主題,問:“你見過雲虹了嗎?”
“沒有啊。”薛易鳴神色怪異,“我又不想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