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笑出聲,一笑就抽到臉頰的傷。
被雪繪趕去買汽水的迹部走近,他斜睨她一眼,按住雷歐的頭示意他别在往前瞎湊合了。
雷歐錯開迹部受傷的位置,抓着舉了舉,“這不是另類參與一下比賽嘛~”
“負傷上場,我在一邊看着都按耐不住想和米森比劃比劃!對吧,桦地?”
“對!”
“當時慫恿你報名你又不參加……”
“哼,就算打赢我又不代表什麼!”
打斷她的話是氣勢洶洶走過來的米森及落後幾步的瑪蘭娜,她和雪繪對上視線,無奈聳肩表示沒攔住,明白後的雪繪皺皺眉表示理解。
“你們連自己的絕技都沒有,還要靠模仿拿分,太垃圾了吧哈哈哈。”
“下一局你們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米森本身就是來挑事的,見事主一個面露無所謂,一個眼神直飄到他身後。
當即順着雪繪視線看向瑪蘭娜,“還有瑪蘭娜這個廢物,表子。”
這下雪繪的怒氣沒有壓住,從座位彈起站定,她原來也不屑要一個道歉。
“啧,我還以為你是來道歉的!”
“嘴巴又髒又醜,打球技術、球品也都不行,你這個人做的真失敗!是我都自責得要就此退出網球界了!”
“所見即所想,你看見誰都說是廢物,但其實真正廢物的人是你吧!”
“你!”
米森最引以為豪的就是網球了,結果她一踩一個準,激得米森直接揚起手朝她揮來。
迹部立即抓住米森的手,和雷歐、桦地一起擋在雪繪身前。
迹部壓抑怒意摔開他的手,“我想你應該不想進警察局吧。”
“啧啧,沒想到你還打女生。”
雷歐上下打量起米森,眼神很冷。
“管你們什麼事,滾開!”
迹部見他油鹽不進的模樣,懶得多說,直接對桦地示意,“把他扔出去。”
“ush。”
桦地點頭,邁步走向米森,他的個頭比米森高不少,看起來很有壓迫感。
“你們幾個給我等着!放開!”
被桦地抑制住的米森不住掙紮怒喊遠去。
瑪蘭娜也跟着離開,她本來就是怕雪繪受傷才跟來的。
見米森被趕走,雪繪才敢從他們身後走出道謝。雖然話沖,但她本人還是有點怕這種暴力的。
迹部抱着雙臂,面無表情地思考什麼,聽完道謝也沒再多說什麼。
“罵得好,三澄。”
倒是雷歐很欣賞地拍了拍她的肩,“不過下次一定身邊有人才這麼罵。”
他又大力拍了拍迹部的肩,讓他也别沉思了,“走了,哥請你們吃大餐,順便慶祝一下你們打進八強。”
——
用完餐後已經将近八點了。
英國夏季還長着,離太陽落山還很早。
于是雷歐很是好心帶着桦地蹭着迹部的轎車先一步離開,留下迹部和雪繪面面相觑。
雷歐先生/雷歐這家夥夠莫名其妙的!
不過雪繪琢磨了下雷歐臨走前遞過來的眼神,她悟了悟,不會是想要她囑咐一下迹部别拼命練習吧。
——有些比賽場次比較激烈,聽說場地被破壞得厲害,所以他們下場比賽還再要等三天。
“你應該不會這三天還練習吧?”
雪繪環着手腕示意。
“我自有分寸。”迹部顯然不認為這是什麼大礙,舉着酒杯又抿了口,“你的傷才要注意點。”
“啧,那家夥确實下手夠狠的。”她不樂意地攪着化開的雪糕,低聲讨伐起米森的各種缺點。
迹部搖着酒杯裡僅剩一口的(無酒精)香槟,調侃道,“你罵人的話憋了很久吧。”
?
雪繪愣了下,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你的本子上寫了不少罵他的話啊。”
前天他正想提着偷溜進門玩的皮特給女仆照顧時,它以為和他玩,從椅子跳到桌面,把放在桌上的本子也撇到地上,本子從中間攤開,露出滿頁關于米森的‘怨言’。
現在想起來他還是忍不住想笑,“最後也就說了這幾句,啊嗯?”
“……”
糟了,她忘記檢查哪些本子沒有被随意寫了吐槽的話。
“打住,這種黑曆史就給我忘掉!”
“不許再笑了。”
雪繪無力地捂着發紅的臉頰,眼睛骨碌碌地轉了轉,“不準說出去啊,不然不然就……”
想半天都沒有想出什麼合适的話來。
——
介于迹部的形象在她心裡已經逐漸偏向于‘拼命三郎’,她在進家前又提了一嘴,“你可千萬别逞強訓練了,獲勝不重要,健康更重要點。”
“我知道。”
沒答應,隻答知道……真的不是敷衍嗎?
雪繪在握上把手時,還是沒忍住轉身沖到他面前。
“怎麼了?”
“感覺你都沒有正答應過我啊。”她揣摩着下巴思索道,“我們拉勾保證吧。”
“拉勾?這都是幼兒園才幹的事。”
雪繪伸出小指搖了搖,一副不答應就不走的模樣。
“好吧。”
迹部勾上她的小指。
“保證以後打網球也要身體健康優先。”
“那你保證以後也不要置身于危險中。”
“你這個範圍太大了吧?人怎麼可能……”
迹部搖搖小指示意。
“好吧,你記得不準和别人說我事後才回想着怎麼罵人!”沒等迹部動作,她又飛快添上一句,“好了,拉勾上吊一百年……”
“你這是哪裡來的童謠嗎?”
“是中華的習慣啦!”
雪繪跳上台階,和他揮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