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小孩陷入沉睡,或者說是昏迷更貼切一些。柱紋的表情恢複平淡,胄和斑狼應該快回來了,要是連那群兩儀俠岚都要鬥那麼久她就得笑話胄大人人類附體久了忘記怎麼當零了。
“這裡待不下去了,走吧。”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柱紋擡頭看着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胄點點頭。視線下移,被附體很久的女人因為胄的離開倒在地上,已經陷入烏黑的液體裡凝聚漆黑的重零身軀。
沒去管地上凝聚普通重零的過程,胄一腳踩過去來到柱紋面前接過小孩。
“你沒做什麼吧。”
“怎麼會,這小孩多可愛。”柱紋看着睡夢中的小孩整張臉擰在一起的表情捏了捏對方小臉。
“接下來幹什麼?”
胄短暫沉默并且思索:“回昧谷。”因為假葉大人也沒個具體說把這小孩養多大。
“行吧那就交給你了,我還有其他任務暫時回不去。”柱紋一隻手拖着小孩的背塞胄懷裡。
“胄‘媽媽’的話一定能把小孩抱回去的吧。”柱紋看着胄逐漸冰冷的面色腳步一轉瞬間出門去找收拾殘局的斑狼。
胄看着手上面色不安的小孩心底沉思,自己的威懾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堪了?
衆人離開後此處就變的荒涼起來,地上凝聚的重零速度緩慢無比,似乎是因為沒有過強的欲念。
一抹白色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淤泥面前,也不在意自己的衣擺垂地半蹲下手掌緩緩沒入淤泥中。
凝聚的重零開始緩緩消散,直到此處什麼都不曾留下。
昧谷。
胄看着懷裡還在睡覺的小孩也沒多想,單純的認為這小孩是被吓到所以昏睡了過去。
昧谷還是如同往日一樣,渾濁的空氣裡傳來遠方那晦澀的慘叫聲。
胄來到昧谷深處卻空無一人,假葉大人一個人出去了?
所以他應該把這小孩往哪裡放?
不過話又說回來,假葉大人平時出門不可能誰都不帶,是出了什麼事嗎。走神着懷裡的小孩突然無征兆的哆嗦了一下,胄垂頭隻看見睡着的小孩緊緊的往自己身上貼還濕哒哒的。
睡哭了?
宕機了瞬間胄就回想起在和柱紋分開前對方一臉無辜的說自己沒幹什麼的表情。果然還是幹了什麼吧,他們零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睡夢中臉上挂着淚痕的小孩應該是被人看見就會抱在懷裡安撫。但是胄隻覺得很煩,甚至很想直接撒手。
要死了,胄額冒青筋的這一年多帶小孩的本能反應讓他的手掌拍了拍小孩的背。
拍了兩下整個人對自己本能反應僵住。喂,這可不是他的作風啊。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丢下小孩然後直接走開嗎?或許也可以殺掉再走開。
胄對自己的心理變化有那麼些許震驚,不過不礙事,應該。
抱着小孩兜兜轉轉算半個巡視的來到個到處是地洞的山澗。
胄确認的很久,如果他沒記錯這個地方最長來的…是鼠尾。
但是,胄覺得他應該沒有走錯地方,這裡應該還是昧谷的範疇,不是那什麼人類搞礦産資源的洞穴口。